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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亮海看着排成一排，整齐有序的步入保护区的动物，佩服的五体投地。“太神奇了，”熊亮海叹道，“它们怎么这么听你的话？我还以为要找百八十个灵能者来，才能制服这些野兽。至少几吨的麻醉剂它们才让他们这么能服服帖帖的吧。”
夏迎春微笑道：“万物有灵。他们也懂得和平相处的可贵。限制也是自由，收缩也是扩展。在这么个小岛上，有着全世界最复杂的力量关系。隔离有时候不完全是不平等，还有生存空间的妥协。”
熊亮海好像听明白了一样，一边点头一边应承着：“嗯，嗯，对，对。”
唐南走上前，跟两个人打了招呼，伸手摸了摸栅栏。“这么细的网，能顶得住犀牛？”
夏迎春答道：“有些牢笼不是用来防里面的动物的，是防外面人的。比如精神牢笼，比如世俗人的监狱，比如终极审判。他们都是用来避免外面人那些会进到里面来的想法的。这里的保护区不是为了保护动物，是为了保护希克族人，尤其是他们的孩子。”
“嗯，嗯，对，对。”熊亮海转头问唐南，“他跟你关在一起的时候，都这么说话么？”
“比这有哲理的多。”
熊亮海瞥了瞥嘴：“所谓的智慧原来就是不会说人话啊。过去这个家伙只是脑子乱，不合群。现在他跟整个地球都不搭调不协调了。”
“也许人类本身就是地球犯的一个错误呢。”唐南说，“我高中的时候生物学得很好的。依我看，整个地球上的生命系统在宇宙中就是个奇葩，更不要说动物，以及有智慧的人类，还有灵能者了。如果世界真由造物主创造，也许他也自己没想到会搞成今天这么个烂摊子。”
“得，又来一个不说人话的。”熊亮海看着最后一个动物进了围栏，招呼工作人员把围栏封好。大功告成，松了口气。熊亮海说：“我饿了。”
唐南说：“我两天只吃了一片面包，我们去哪里吃？”
熊亮海说：“你看这样说话多好，柴米油盐，吃喝拉撒，屎尿屁。这才有香火气。”
“南边，十五公里，有个希克族的村子。”夏迎春说，“唐怡、罗丹、梁军在那里，准备在那吃午饭了。”
“你怎么知道的？”
夏迎春摊开手：“我就是知道。”
三个人上车，往夏迎春说的村子里开去。
唐南好奇的问夏迎春：“你能感知到灵能者的位置，用的是什么精神法术？”
夏迎春答道：“你是想起你发明的那个法术‘笼’吧。不是那样的，我没剽窃你的法术。不是法术，是灵体本身的力量。而且我不只是能看到灵能者，我都能看到，比你的‘笼’强多了。”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也就是说，什么人你都能感应到？”
“对，直接读取他人的记忆，思维，还可以控制并剥夺他人的行动能力，只要我想。灵能力无非是一种心灵力量。当然，基础是那些蛋白质，可它的可能性却比宇宙中的任何力量都要丰富。我能理解心灵的一切，但是我不想那么干。那样毫无乐趣可言。”
“搞不好你这才是精神法术的最高境界。”
“不算。我这不算是法术。谢必安是个强化者，所以他教不了我们什么精神法术。我的确实是精神者性质的灵体，只是被两个剂量的‘天堂’放大了，才会这样。不过这也是机缘巧合，错非是我，如果是别人，恐怕两个剂量吃下去就被自己的灵体撑爆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特别么？”
“我的怪病啊，超忆症，忘了？精神法术当然就需要精神的承载力。强化法术才需要黑塔那个体型的。我这么多年的记忆混乱经历，我的容量锻炼的早比普通人大得多了。”
“嗯，”唐南点头道，“灵能力也要容量、耐力和爆发力。一切都要以容量为基础。我们的灵能法术训练，基础就是容量。就像我们身上的肌肉，那是前提。有了它才能再去讨论耐力和爆发力。”
“是这个道理。”
唐南又问：“你现在说话已经不用思考那么久了么？”
“唔……”夏迎春好像触电了一样愣了几秒钟，而后他笑道，“好像是的。”
“跟你的心灵力量有关吧？”
“有关。有点像你们灵能世界，众灵其实是一个整体。不过那是力量的共同体。而我则是联结到诸多心灵，自然建立起了合理的逻辑线，甚至时间线。就想……他们都是我的一部分脑。”
在前面开车的熊亮海惊道：“那我不是没有秘密了？看来以后得离你远点儿。”
夏迎春打趣道：“你那颗头也算是聪明绝顶了。不过在我眼中跟猪脑子区别也不大。说实在的我没那个兴趣。”
唐南笑道：“大海，只怕你躲得再远也没用啊。”他又问夏迎春，“多大范围有效？”
夏迎春顿了顿，放胆感受了一下：“唔，比刚吃下‘天堂’时小了很多，不过半颗地球还是装得下的。”
“能力在衰竭么？”
“好像是。”
二十分钟后，他们找到了那个村子，烟雾渺渺，午饭正好做得了。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的？”唐怡见到唐南惊讶道，“我们自己事先都没想好中午在哪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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