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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终于不用吃饺子。
一大早，唐南就在前厅遇到了张勇。他来接唐南去查案，顺便带了早餐，烧饼油条豆浆。这些东西虽然也算不上人间美味，但也强过顿顿吃速冻饺子。
张勇和唐南两个人匆匆吃了早饭，暂别众人，出门上了车。
晨光动人，空气清新。两人再次独处，真相就在唐南眼前。
“我们去哪？”张勇发动车子，然后问道。
“钟离现在在哪？”
张勇抬手在空中挥了挥：“在天国？我猜。”
“我说的是他的尸体。”
“还在市局医学鉴定中心。我说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答案么？”
“就是那。抓紧时间吧张警官，这个未完成的约会已经够曲折了。”
一路上，唐南都没再跟张勇说话。张勇很有耐心，也没动问。他们一路开到市局的停车场，停好车子，乘电梯去11层办手续。然后他们来到地下2层，来到医学鉴定中心的停尸间。
停尸间的走廊上，一名法医焦急的看着手表，见两人走出电梯，快步迎了上来。法医面如纸白，这是常年不经日晒的工作特点。他在张勇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递给他一把钥匙，便匆匆乘电梯离开。法医临走前冷冷的看了唐南一眼，唐南感到他衣襟带出来的风带着冰碴。
张勇打开停尸间的门，把唐南带到一个冷冻仓前面。他拉出里面的尸体，掀开白布。
钟离，没错，是他。唐南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如今已经冷冰冰毫无生机的冻成了一个冰块儿。
唐南把白色布单又掀起一些，漏出了钟离的胸部，一个大大的y字形的刀口，已经被草草的缝合起来。
“例行尸检，”张勇说，“解剖，内脏全部取出，拿去做病理学检验。全身没有任何伤口，只有轻微的挫伤。”
“好了，这里太冷，我们出去说。”唐南转身出了停尸间，打了个哆嗦，向上拉了拉衣领，坐在了停尸间门口的长椅上。
张勇把白布盖回去，将尸体推回到冷冻仓，然后跟了出来：“现在如你所愿见到了他的尸体，你说会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反悔吧？”
“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唐南说，“不用看尸体我也知道。因为杀钟离那人也对我做了同样的事情。折磨，逼供，然后杀戮。”
“那你又让我带你来这？”
“一方面是想见钟离最后一面。”唐南解释道，“更重要的是我需要这里的地形。你知道灵能者都有奇特的能力，有一种叫精神法术的，他们可以趁我们不注意窃听我们的对话甚至思想。
“我以前来过你们的市局，我记得这里是玻璃外墙建筑，再加上存放尸体通常都是地下，所以我判断在这里交谈非常安全。”
看见张勇一脸茫然，唐南解释道：“重点在于玻璃。比如前天我们再次回到教室门口看小贝，我当时是推开门缝才看见小贝身上的灵能标记。那是因为灵能现象很难透过玻璃被观察到。玻璃透明，那是对可见光而言的。在二氧化硅分子有序排列的中，普通灵能者的法力是很难透过去。”
“所以你只在车上跟我说实话？”
唐南没作声，当做肯定的回答。
“那么你现在要说的事会非常重要，而且要保密喽？”
真是个细心的刑警。唐南暗道，细心、敏感、精明，难以欺骗。所以只有一个办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说实话。
“是的，保密，所以我选这里。”
“嗯，我们为什么不搞个玻璃头盔，那不是更好？”
唐南心想，在灵界，重要的场所当然是水晶制成的。水晶的分子排列更加有序。当然那也是灵界的城市美丽的另一个原因。
“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唐南郑重其事。
“好吧，我准备好听一个惊天大阴谋了。请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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