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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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早晨醒来,床上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人了,昨天到今天在六哥看来简直。六哥起床下了地,窗台上放着打好水的漱口杯子,上面还横着一只挤好牙膏的牙刷,这是六嫂临走的时候准备下的。六哥端着漱口杯子到了水管子跟前,由于一只胳膊是伤的,只好把杯子放在水管子下面的水泥池子边上漱口,这个时候六哥才想到,自己这个模样出来让街坊看见怎么说?已然出来了,好在院子里没人赶紧漱口赶紧进屋。

    有人说,人最怕碰见的和最希望碰见的,前者的概率比后者高,这是一点也不假。六哥正漱口,先就让出来打水的二伯看见了。

    “哟,六子回来了。”二伯上下打量着六哥说。

    六哥满嘴白沫的点了点头。

    二伯正要说什么,瞎姥姥提着水壶走了过来。

    “小六子,这么些日子没瞧见你怎么成了伤兵了?”瞎姥姥看着六哥说。

    二伯说:“哎,你还别说,六子这样让我想起一出戏来,沙家浜里的郭建光在沙家浜养伤的时候就这打扮儿。”

    二伯是冷嘲热讽,瞎姥姥可是认真的,一个劲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六哥漱完口说是干活不小心碰的。

    “那可得留神,机器这玩意比老虎厉害,老虎饿了才咬人,机器无论什么时候都咬人。”瞎姥姥认真的说。

    “什么机器没咬着手先咬着胳膊了呢?”二伯充满兴趣的问。

    正在说着大毛从外边走进来,六哥端着杯子回到了大屋,屋里已经没有人,六嫂抱着孩子上班,二毛去上学,只有大毛是中班。

    “胳膊上缠着绷带出去干嘛?嫂子不是给你挤好了牙膏了吗?”大毛说。

    “你怎么没上班?”

    “我上中班,嫂子今天走的时候叫我上街买点排骨炖了。”大毛说。

    “排骨呢?”六哥问。

    “我去了看那排队的人多,叫小二子在那排着我回来给你弄吃的。”大毛说。

    大毛去了厨房,不一会弄熟了一碗挂面汤里面还放了一个鸡蛋端进来放在桌子上。

    “干嘛还放鸡蛋我又不坐月子?”六哥笑着说。

    “你比坐月子的人有功劳,这是嫂子让弄的。”大毛眼皮都不抬的说。

    大毛从来听六哥的话,六哥也最喜欢大毛,从昨天开始大毛的态度就叫他觉得别扭,今天听见她这样说有心说她两句,想到自己的短处又把话咽了回去。

    一碗面还没吃完,小二子提着兜子走进来,看见六哥乐了说:“少见哪六哥,来了就有了我们的差事了,您看这排骨怎么样?”

    “别干点什么有了功劳似地,我让你买去了?”六哥说。

    “嘿!这可是干活不随东,累死也没功啊,你没让我买去,你妹妹吩咐下来的,我乐意大早晨起来的排队呀?”小二子放下排骨说。

    小二子坐下点了颗烟说:“六哥,告诉兄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兄弟我替你出这口气。”

    六哥听了一愣,小二子怎么知道的呢?

    “我告诉你我这是让人打的了?”六哥问。

    大毛走了进来说:“就你嘴快,大老爷们连句话都存不住。”

    显然这是大毛告诉小二子的,六哥从这里判断到,大毛不是个传闲话的人,特别是自己家里的事,她能告诉小二子可见俩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了。看来,自己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大毛和小二子进展的挺顺利。

    小二子自觉语失赶紧转了话题说:“六哥,买卖怎么样?我货运站的车老去修理,也老买零件,卖配件可火着呢、”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六哥听了心里别扭说:“你怎么知道火着呢?”

    “我哥的买卖就一直赔钱。”大毛接过来说。

    “赔钱就不干,六哥,你又会开车又会修车,我那好几辆车呢,要不你去我那干去得了。”小二子说。

    “你想雇我给你当伙计?你给我开多少钱呢?”六哥问。

    “买卖是咱家自己的,那还不好说。”小二子说。

    “你少跟我这充大个儿的,挣俩糟钱跑我这牛什么?”六哥说。

    ”好心当驴肝肺了,大早晨起来的我给你排队买排骨去,给你找个活你还损我,这有好人走的道吗?”小二子扔了烟头说。

    “哥,我看行,起码小二子不会坑你。”大毛说。

    大毛的话叫六哥心里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我让人坑了?”

    小二子看六哥立起眼睛连忙转移话题说:“大毛,吃排骨的有挂面鸡蛋的待遇,我这买排骨的现状还饿着呢,我不图鸡蛋,挂面汤总有吧,给来一碗吧。”

    小二子说的让六哥去自己那干去,既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空穴来风。自从在秀水看见了六哥又和大毛看见了大群,大毛就心里长草,她虽然想不到也不会想六哥和大群的关系,但她隐约的感觉到六哥现在的做法会伤害嫂子。在大毛的眼睛里,除了母亲,再没有嫂子叫大毛动心的了,于是她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小二子。

    对于大毛,小二子初衷不改,虽然直到现在,大毛并没答应他什么,但是小二子觉得,大毛非常的信任他,有什么话会跟他说,这就让他足以觉得有了希望,所以,他和大毛商量的结果是,假如能见到六哥,假如六哥答应他乐意帮这个忙。

    “我哥哥要去了你那你使不动他怎么办?”大毛说。

    “我给他当催倍儿(下属)行了吧?”小二子说。

    “要我看不如跟我嫂子说说,要是她同意了,她自然就能约束我哥哥。”

    “这个办法好,一物降一物,盐卤点豆腐。”小二子说。

    这是早晨起来大毛和小二子商量的结果,所以才有了刚才小二子说的这些话。

    烈女怕磨郎,大毛对小二子开始并没什么感觉,或者说大毛真的没考虑过这样的事,自从有了侯志勇和小二子的冲突,自从小二子受了委屈,大毛真的留神了一下小二子,渐渐的,她关心起他来,她曾经和六嫂说过自己的心思和感觉,六嫂只说了一句话,侯志勇你看透了吗?大毛说,人也是不错,只是没有觉得像小二子那样看的清楚。六嫂笑了笑说,看不透的以后看透了就要付出代价,这不怨别人,怨自己。六嫂说这些的时候想起了路丁。

    大毛给小二子盛了一晚挂面汤,小二子又要了个馒头,说光吃稀的一上厕所就没有了。大毛笑了笑说他是个吃货。

    “六哥,考虑一下兄弟的建议,屈就到我那去干得了,我那的庙小,你有了好差事你再走。”小二子说。

    “那也等我哥哥把胳膊养好了。”大毛说。

    小二子站起身来要去单位看看,大毛嘱咐说,中午回来跟六哥吃排骨。

    “那我得早来,狼多肉少的,别跟这挂面似地,净剩下汤了。”小二子说完乐着走了。

    小二子走了,六哥想起了这次事情的原因问大毛:“你上了秀水了?”

    “是小二子带我去的,他说要给我买件衣服。”大毛说。

    “你看见我了?”

    “没有,小二子在和我去之前去过,他看见过你和一个女人在那。”大毛说。

    六哥听了没说话,心里想,原来这事情出在小二子身上。

    “哥,不管因为什么,也不管你在外边怎么混,你总不能把这个家交给嫂子一个人,嫂子真够难的,你要是对不起她……。”大毛说不下去了。

    “好啦,你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六哥还是拿出以往的口气说话,心里早已经不是了滋味。

    瞎姥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说:“六子,这是上好的云南白药粉,治红伤(外伤)最好,你晚上涂在伤口上,止血止痛消炎还能让伤口愈合的快。”

    “姥姥,您坐着。”大毛说着端过一杯水。

    “姥姥,您别惦记我,我年轻身体棒,一般的小毛病撂不倒我。”六哥说。

    “不是的,我回去琢磨了一下,你这么多日子见不着面,回来又是这样,你是不是外头惹了什么祸,这可不行,你妈走了以后,你媳妇闷着头放羊似地过日子,你得帮她。”瞎姥姥说。

    瞎姥姥的话让六哥除了点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瞎姥姥又叨唠了几句走了,六哥躺在床上,大毛说:“要不你就试试瞎姥姥的药?我给你上上?”

    “你别管了!”六哥说。

    对于小二子的建议,六哥想了半天,真的一个子儿也挣不回家确实是不像话,再和大群混下去,钱是不成问题,可那样就容易出麻烦,左思右想心里没底。

    中午的时候,小二子如约的来了,带了很多熟食酱肉还买了一瓶酒,大毛说有排骨又卖肉干嘛?

    小二子乐着说:“告诉你了狼多肉少,我预备着万一没我吃的份儿,我落一个肉汤泡馒头,我何苦呢?”

    吃饭的时候,小二子又提起了早晨说的话。

    “六哥,想了没有,到我那去怎么样?我不留着你,你有好事你再走,我一个月给你开二百块钱,加班不算年底下分红。”小二子说。

    “我干什么呢?”六哥问。

    “你把那几辆车给我管起来,运输这块交给你,车我是外行,咱俩分工,我管货运的业务。”小二子说。

    “你那有什么车呢?”

    “两台130,三辆面包车。”

    六哥听了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卖色素糖精造假汽水的小子混成了这么大。

    看着六哥半天不说话小二子说:“我不是求你,我是看着嫂子忒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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