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恶毒女配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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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嘉峻又假意拦了一下,凤晏川到底还是被执法堂的人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凤晏川还回头朝着他道:“师兄,你别为我担心,也许过两天就要放我出来,别告诉师父,省得他记挂。”
  
  看着师弟的身影和执法堂弟子们一起消失后,柏嘉峻嘴角微微勾起,然后转过身去,打算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面孔。
  
  只是他样子都还没装出来,就看到了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的邵瑜。
  
  “师父!”柏嘉峻的眼睛乱转,但很快就急切说道:“师父,师弟被执法堂的弟子们带走了,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执法堂知道师弟私自离宗之事。”
  
  邵瑜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不知道是谁吗?”
  
  柏嘉峻心下一顿,一时也不知道邵瑜是不是在怀疑自己,但他也只能假装邵瑜什么都不知道。
  
  “先前追师弟的时候,我带了太多人一起,可能是他们中有人向执法堂告密,师父放心,我定然会仔细排查,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柏嘉峻说道。
  
  邵瑜懒得听他说这些废话,只道:“三日之内,将告密者查出来。”
  
  柏嘉峻没想到邵瑜会如此在意,只觉得师父似乎对师弟的事情都格外在意,他心里忍不住再度泛起酸涩来。
  
  邵瑜也没指望柏嘉峻将真正的告密者供出来,但这个被他供出来的人,多半会是他的左膀右臂。
  
  在邵瑜看来,柏嘉峻实在是太闲了,所以才有功夫在灵曜峰搞风搞雨,如今先折了他一个人,然后再慢慢看如何处理他。
  
  “师父,师弟怎么办?他如果真的被执法堂严惩,那秦州之行怎么办?咱们灵曜峰该派谁去参加?”柏嘉峻问道。
  
  显然询问师弟只是顺便,他最在乎的,还是这次秦州秘境。
  
  秦州秘境危险性不高,里面产出药材又十分丰厚,每个被派进去的弟子,都能在里面获得不错的回报。
  
  邵瑜说道:“先尽力争取将你师弟救出来,如若不行,再派青萝去。”
  
  柏嘉峻听了这话,面容一僵,他本以为自己会是板上钉钉的人选,却没想到师父的第一人选是想要叛逃的凤晏川。
  
  即便凤晏川如今被捕,师父心里第二人选也不是他,而是炼气期的邵青萝。
  
  柏嘉峻说道:“师父,师妹虽然聪明伶俐,但修为似乎……”
  
  邵瑜叹息一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州之行,总不能派个本峰的外门弟子去。”
  
  柏嘉峻忍不住咬牙切齿了,问道:“师父,我近日似乎无事,不如……”
  
  邵瑜却直接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秦州你去了那么多次,也没带回什么好东西,可能就是天意如此,你与秦州犯冲,还是少去为妙。”
  
  柏嘉峻听到这话,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他第一次去秦州,因为年轻修为不高,再加上运气不好,因而带回来的东西不多,当时他还战战兢兢,生怕师父因此追究自己,但师父当时什么都没说,甚至也没有查探。
  
  第二次去秦州,他得到了不少好东西,他存了私心,藏了大半,但师父依旧没有查探。
  
  第三次去,他修为更高,拿到的宝物也更多,但因为师父前两次的不查探,他的胆子也变得更大。
  
  柏嘉峻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贪心,如今居然成了师父拒绝自己的理由,让他心中生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荒谬感。
  
  “师父,这次我一定……”
  
  邵瑜却直接打断他,说道:“此事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
  
  柏嘉峻心中大恨,他不觉得自己去不了是因为过去的贪心,只依旧愤愤不平觉得邵瑜实在是偏心。
  
  邵瑜到达执法堂的时候,执法堂堂主正在审讯凤晏川。
  
  “邵峰主。”堂主见到邵瑜,立马起身,表现得十分客气。
  
  邵瑜笑着说道:“陈堂主,我这弟子是做错了什么事吗?执法堂好大的派头,竟然直接上我灵曜峰抓人。”
  
  陈堂主嘴角勾起,说道:“我们接到消息,凤晏川私自离宗,如此戒严时期,此事乃是大罪,事急从权,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峰主见谅。”
  
  原身和眼前之人关系不好,因而哪怕凤晏川确实做错了,但邵瑜还是有理由相信,对方是在针对灵曜峰。
  
  “既然是大罪,那可要问清楚了。”邵瑜说道。
  
  陈堂主点头,说道:“邵峰主放心,执法堂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邵瑜看了一眼凤晏川,说道:“陈堂主铁面无私,我自是信得过的,只是晏川是我的关门弟子,我总是放心不下。”
  
  陈堂主看着邵瑜,似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凤晏川忍不住说道:“师父,您不必为弟子如此费心……”
  
  邵瑜笑道:“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还有为师。”
  
  “师父,都是弟子的错。”凤晏川眼泪都忍不住要落下来。
  
  邵瑜安抚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陈堂主,道:“左右我也无事,不如陪着堂主进行这次审讯。”
  
  陈堂主可以拒绝邵瑜徇私,但他要旁观,陈堂主拒绝不了。
  
  接受审讯的凤晏川,原本心底还有几分慌乱,但许是因为邵瑜在一旁压阵,他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慌乱了。
  
  邵瑜看着这孩子,因为还没有经历后来那些磨难,此时脸上满是稚嫩,甚至还显得十分天真。
  
  陈堂主和邵瑜不对付,审讯的时候,自然也不会留情面,一番询问,言语里也满是圈套,没啥处事经验的凤晏川,自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陈堂主心下暗自嘲笑邵瑜的徒弟是个傻白甜,此时得到自己想要的审讯结果,神情也越发轻松起来,问道:“所以,你承认自己确实打算私自离宗。”
  
  凤晏川点头承认,看了邵瑜一眼,心中满是愧疚,觉得自己又拖累了师父。
  
  邵瑜一直旁观,就看着徒弟入套,但他也什么都没说。
  
  此时审讯结果出来了,陈堂主转头看向邵瑜,说道:“邵峰主,我知此子乃是你的爱徒,但此事是他亲口承认,宗门规矩森严,他犯下如此大错,不能不罚。”
  
  “什么大错?”邵瑜问道。
  
  陈堂主皱眉:“戒严时期,私自离宗,等同叛宗。”
  
  邵瑜说道:“他离了吗?”
  
  “意图离宗,若非有人拦住,他此时已经离宗了。”陈堂主说道。
  
  “那不是还没出去吗?算什么错?他也许不是想出宗门,而是看看护山大阵是否稳固。”邵瑜睁着眼睛说瞎话。
  
  陈堂主皱起眉头,说道:“邵峰主,他已然承认,你何必这般胡搅蛮缠。”
  
  邵瑜说道:“也许这孩子一开始是想要离宗,但是到了护山大阵旁,就改了想法,转而想要检查一下大阵的稳固性。”
  
  凤晏川此时微微长大嘴巴,似是才知道还能这样说一样,傻乎乎的看着邵瑜。
  
  陈堂主有些厌烦,说道:“邵峰主也是一峰主位,何必说这样只能哄骗小孩子的话。”
  
  邵瑜丝毫不在意这样的讥讽,而是看向凤晏川,问道:“晏川,当时你是这样想的,对吗?”
  
  凤晏川脸上有些犹豫,他不想撒谎,但也不想邵瑜失望。
  
  “邵峰主,事实如何,你我都十分清楚,何必如此?”陈堂主说道。
  
  邵瑜却不理他,而是继续朝着凤晏川说道:“晏川,若是你在离宗之时,看到护山大阵出了问题,你会不进行查探吗?”
  
  凤晏川点点头,这确实是他会做的事,他不能否认。
  
  “既如此,那你放弃离宗的念头,选择检查护山大阵,也很有可能,对吗?”邵瑜问道。
  
  凤晏川点点头。
  
  邵瑜看向陈堂主,说道:“这孩子虽然起了离宗的念头,但因为顾念宗门,故而迷途知返,且他也没有真的踏出宗门,如何还能定他离宗之罪?”
  
  陈堂主说道:“邵峰主不仅修为高深,一张嘴巴也是能言善辩,陈某佩服。”
  
  邵瑜笑着摆手,说道:“陈堂主谬赞了。”
  
  陈堂主没想到邵瑜居然还舔着脸接受了这句讽刺,饶是他修养好,此时都觉得一丛火腾腾腾往上升。
  
  “邵峰主,事实如何,我执法堂只能决断,你不是本峰之人,还是勿要胡乱插手。”陈堂主说不过邵瑜,此时他便想要将邵瑜送走。
  
  但邵瑜却不答应了,说道:“此事虽然由你执法堂决断,但其余各峰也身负监督之责。”
  
  陈堂主说道:“监督不等于胡搅蛮缠。”
  
  邵瑜说道:“陈堂主若是觉得难以决断,不如请宗主过来决断此事。”
  
  陈堂主虽然跟邵瑜不对付,但邵瑜在宗内地位高,他也不敢硬顶,此时请宗主过来决断,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但陈堂主心里也知道,一旦宗主来了,事情只怕还是会朝着向邵瑜有利的方向发展。
  
  两人一同向宗主传讯,宗主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待知道是门下弟子之间的事情,宗主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
  
  “宗门,我这徒弟虽意图离宗,但并非存着叛宗之心,况且他也没有真的离宗,念在他迷途知返,还请宗主宽恕其罪。”邵瑜说道。
  
  陈堂主立马反驳:“他没有迷途知返,他是被人拦了下来,若是没被拦下来,他此时已经真的离宗了。”
  
  邵瑜说道:“拦的人是谁?那也是我的徒弟,那就是自己人的打打闹闹,若是晏川真的有叛宗之心,他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杀将出去,何必他师兄一拦,他就乖乖回来?”
  
  陈堂主反驳道:“一派胡言!”
  
  眼看着两人又要继续吵起来了,宗主摆了摆手,询问邵瑜:“灵曜峰派去秦州的是谁?”
  
  “晏川。”邵瑜回答道。
  
  “你何时决定的?”宗主问道。
  
  “今日。”
  
  “不打算更改吗?”宗主又问。
  
  邵瑜说道:“晏川是最合适的人选。”
  
  宗主明白了,说道:“凤晏川意图私自离宗,触犯门规,罚他在思过崖面壁二十日。”
  
  面壁二十天后,还能继续参与秦州之行,宗主显然是网开一面。
  
  陈堂主立马说道:“宗主,兹事体大,万不可开了这样的先例……”
  
  宗主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孩子没有真的离宗,算不得叛宗,况且他已有悔改之心,陈师弟,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勿要处处树敌。”
  
  陈堂主还没有看明白,但宗主却明白了,邵瑜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凤晏川打算逃婚折损邵瑜颜面的情况下,仍然力保这个徒弟,说明邵瑜对凤晏川依旧看重。
  
  凤晏川,多半就是邵瑜认定的继承人。
  
  宗主性情平和,不打算跟邵瑜为难,便轻轻放过。
  
  邵瑜也知道这是宗主在高抬贵手,待出了执法堂后,便低声朝着他道:“宗主,我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钟毓与云海秦家有来往。”邵瑜轻声说道。
  
  宗主闻言微微瞪大眼睛。
  
  钟毓是宗主的小徒弟,也与宗主的侄女定下婚事,而云海秦家与宗主有仇。
  
  原剧情里,原身是宗门里排名第二的人物,在他行为癫狂的时候,宗主也曾站出来制止过,但原身却一不做二不休,联合钟毓暗杀宗主,扶持钟毓成为新的宗主。
  
  钟毓本就有问题,邵瑜此时只是提前将他爆了出来。
  
  宗主看了邵瑜一眼,没有问下去,而是轻轻点头。
  
  邵瑜也不好掺和太多,提了个醒后便送凤晏川进思过崖,他丝毫不担心自己说得太少,宗主不是吃素的,得了提醒自然会继续查下去,钟毓底子不干净,根本就经不得细查。
  
  凤晏川快要进思过崖的时候,忽然拉住邵瑜:“师父,谢谢您。”
  
  今天要不是邵瑜在那力挽狂澜,凤晏川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邵瑜看着这个傻孩子,说道:“你心性纯良,但却不知变通。”
  
  凤晏川低下头,说道:“可弟子本来就打算离宗,弟子本就错了。”
  
  “心里有想法,但还没有付诸实践,算不得你错。”邵瑜说道。
  
  “可若是师兄不拦,我早就离宗了。”凤晏川说道。
  
  邵瑜很少见到人像他这样,抢着将锅扣在自己脑门上,但也知道这孩子虽然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脸,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
  
  “你师兄拦了,说明天意如此,你就是无法离宗,既然事实未成,如何能算你叛宗?”邵瑜说道。
  
  凤晏川虽然觉得这逻辑有些奇怪,但他还是被邵瑜绕了进去。
  
  邵瑜继续说道:“圣人论迹不论心,心是坏的,但做了好事,这就是行善。”
  
  “师父的意思,我心虽然是坏的,但却没有真的付诸实践,所以就不算有罪吗?”凤晏川问道。
  
  凤晏川这行为在邵瑜看来就是未遂,未遂一般从轻处罚,如今思过这么多天,足够抵消他的错。
  
  邵瑜又说道:“你可知为何戒严期间,擅自离宗是如此大罪吗?”
  
  凤晏川摇头,虽然他知道宗门规矩必须遵守,但私心里也觉得这规矩未免太过严苛。
  
  邵瑜说道:“戒严每年都要戒严十天,戒严期间,宗门内并非风平浪静,而是有大事发生,上一次有弟子在戒严期间私自下山,走漏风声铸成大错,因而才会定下如此严苛的戒严规矩。”
  
  “是什么大事?为何弟子一无所知?”凤晏川追问。
  
  “等你成了峰主,你自然就知道了。”邵瑜说道。
  
  凤晏川不再追问。
  
  邵瑜又道:“你看见的风平浪静,不是真的,你看见的善良真诚,也不见得是真的。”
  
  “师父,您为何要这样说?”凤晏川不解。
  
  邵瑜将一面镜子递给他,说道:“要不了多久,你自然就明白了。”
  
  凤晏川虽然奇怪,但对师父却没什么怀疑,而是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思过崖。
  
  思过崖里灵气稀薄,在里面无法修炼,只能对着一面写满了字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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