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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又喝了一会儿酒，吹了一通各自的经历。比起唐南的遭遇，马可和熊亮海的要凶险多了。
酒是越喝越兴奋，越喝越多，聊得也越来越热闹。大家伙气也粗了，脖子也红了，话也开始不好好说了。这时候一个空姐从飞机前面走过来，问大家还需要什么。之前机长说有四个空乘，其他的都见过了，这女的一定就是第四个了。没想到是位漂亮的女士。熊亮海有点兴奋，嚷嚷着让小姐姐也来喝一杯。女孩职责所在，羞涩婉拒，而后坐到了舱门的一边。
唐南觉得这女孩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人说每个空姐看起来都差不多，看来是有道理的。唐南不自觉的留意到这个美女的脖子，那上面也戴着一个乌黑的项圈。看来确实是航空公司标配的装饰，每个人都有。他又回忆了一下另外三个空乘，好像也都见过。唐南忍不住朝那女孩多看了几眼，发现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类似魔方的玩具，正坐在那摆弄，皱着眉，似乎那游戏很难。
“我能看看么？”
空姐抬起头，朝他笑了笑，点了点头，站起身把那玩具递给他。
唐南接过来，拧了几下。那魔方黑黑的，每个面的颜色都是一样的，看不出怎么才算完成，不知道怎么玩。
“这是什么？”
“打发时间用的。”
“怎么才算赢呢？”
“它是个盒子。打开就算赢了。”
唐南觉得有趣，不停手的拧了起来。“盒子里装的什么？”他问她。
“你自己打开看吧，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这时熊亮海站起身，那半瓶威士忌已经喝光了：“我得去睡一会儿了。”
蓝幼平拉住他的手，对唐南说：“我们好像忘了一个人。”
“哦？”
“张勇！”
唐南一拍脑门儿：“我们得帮他脱身。”
熊亮海又坐了回去：“我现在就处理。他现在还在医院昏迷。我可以先调动北兴市的同事查明真相，帮他找到证据。”一边说，一边拨号码。
唐南继续研究手里的魔方，没留意熊亮海在电话里讲些什么。不一会儿，熊亮海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气急败坏的挂断了。
唐南手里仍摆弄着魔方，问道：“不好办？”
“比那糟糕。他们解除了我的所有权限，他们把我开除了。”
“开除？”
“我不再是半生公司的员工了。”
“啊！？”
熊亮海摊开手：“我还在试用期，他们随时可以赶走我，而且不用付赔偿金。他们利用了这一点。我还不知道是谁干的，等这边的事完了，再去找那个王八蛋。”
唐南没有留意他的后半句，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机舱的前方。三个空乘人员除了机长全都出来，在那里站成一排。
“有什么事么？”唐南问。
三个人看着他，没说话。唐南留意到，他们脖子上的项圈不见了。
“这次飞行的费用是预付的，”熊亮海解释道，“不用担心你们的报酬。”
他们还是没说话，只是朝熊亮海他们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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