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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工厂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除嘉娜外的其他黑衣人全部死在了这里。
唐南没想到黑衣人居然全都有不畏死的勇气。在灵能世界之外，除非能够像古印一样灵体与躯壳分离，否则躯壳一死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他舒了口气，关键时刻堕落者救了自己。刚刚自己还万念俱灰，以为无路可走了，可现在竟绝处逢生。
他看着蓝幼平，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对于他来说，所有势力中，也许只有堕落者才是最可信的。而且堕落者为对抗灵能世界做出了这么多准备，虽然他们都不是专业的战斗人员，但他们依仗那些特殊武器，仍有一定的战力。
唐南觉得可以试着利用他们，一方面保护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一个重要的情报来源。既然他们能卧底黑水公司，未必不能卧底到半生公司。
“谢谢你们，”唐南说，“要不是你们，我们都活不了。”
蓝幼平道：“不必客气，我们也是为了钟离。”
“你们是什么人？”罗丹问。
“他们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救了我和张勇的堕落者。”
唐南为他们介绍了彼此，然后问蓝幼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们跟踪了你，也监视了黑水公司。当我们发现你们正前往黑衣人设下的圈套，便紧急组成了这个营救小队。你们是怎么掉入他们的圈套的？”
唐南叹了口气：“我们在安全屋遇袭，于是联系灵能护卫队安排撤离。撤离地点就是这里。来接我们的两个人，一个在楼上死了，另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嘉娜。”
“看来灵能世界已经下决心要除掉你们了。”
“不是灵界要杀我们，”罗丹说，“甚至有可能都不是灵能护卫队。可能都不是涂队长。”
唐南瞥了瞥嘴：“都这时候了，你还相信他？”
罗丹摇头道：“倒不是我相信他。你想想看，刚才嘉娜明明可以直接丢出飞镖然后逃跑，在场的没人拦得住她。可是她故意激你们出手，最后还中了一颗二氧化硅晶体子弹，又中了你一鞭，之后才破窗逃走。她这么做分明是多此一举。所以我怀疑，她是有目的的带着两处伤口，还有一颗堕落者特制的子弹离开的。你们想不到她想要干什么吗？”
“栽赃。”蓝幼平和唐南同时回答。
经罗丹这么一提醒，答案显而易见。
罗丹继续说：“对。可是如果要杀我们的是灵界或者灵能护卫队，这事就说不通了。栽赃对灵能世界毫无意义，如果是灵能护卫队就更是画蛇添足。他们直接动手就好了，不需要找理由。
“之前黑衣人一直在试图杀死黑塔和小贝，如果那是灵能世界或者是灵能护卫队的意思，上次在这个工厂，我们就都已经死了。栽赃看起来实在是太多余了。”
蓝幼平道：“看起来，栽赃是为了蒙蔽灵能世界和灵能护卫队。是为了离间我们。”
罗丹道：“没错。”
唐南也不住的点头。不论是灵能世界还是灵能护卫队，都不会派出黑衣人这些杂牌军。再加上一个个全都蒙着面，还有杀害刘平，还想要安全的带走自己，这一切都太过多余和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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