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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早就知道，李振国会此问。
他肯定是从老鬼那里得到他退伍的消息，不过，至于其他的，凌羽相信老鬼应该不会多言。
仿佛是印证着凌羽的猜想，李振国再次开口：“那个老家伙也不告诉我，叫我问你。估计你小子也不会说，不知道你们这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其实，李振国的心里也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对方不想告诉他，而是不能。
凌羽笑了笑，说道：“李叔，以后我就留在江城了。”
李振国仰着脖子，干完杯中酒。
“留下就留下吧！”顿了顿，他长叹一口气，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凌羽听，“唉，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李陵蓉吃饭的时候，出奇的安静，老老实实做了一回听众。
一方面她想从父亲和凌羽的对话中，听到更多关于凌羽身份的信息。
另一方面，她确定自己的父亲喝多了，不仅如此，她总感觉今晚的父亲有些奇怪，似乎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索性闭嘴，怕万一说错了什么，惹得老爷子不高兴。
哪知道听到最后，她还是一头雾水，没有一句能听懂的，只是大概猜到了，凌羽好像离开部队了。
“神神秘秘，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李陵蓉最终还是没忍住，发了一句牢骚。
李振国没有理会女儿的牢骚，而是站起身子，径直走进了卧室。
看着老人已经不再坚挺的后背，凌羽知道他这句话中的含义是什么。
至于欢乐的人，肯定是那些他目前所不知道的敌人，他相信对人既然知道他来了江城，那么他离开的消息也瞒不住对方。
至于愁嘛，那肯定是老鬼了。此刻的老鬼，肯定在应付一帮军中大佬。
……
炎皇总部，一间会议室内，烟雾缭绕。
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模样的老人，悠悠哉哉地坐在首位。在他的两边，或站或坐，好几位身穿军装的军人，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肩膀上都扛着两到三颗星。一个个满脸煞气，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说老鬼，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声招呼不打，就同意修罗退伍？”
“你知不知道，国家培养一名超级作战人员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
“就是，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
经过一夜雨水的洗刷，天空也变的干净无比，瓦蓝的天空，看不到一片云彩。尽管才早上九点多，空气里还是充满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凌羽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
这两天他先是坐火车，下火车因为一场误会进了局子，一夜没睡。没想到不出一天的功夫，他不仅二进宫，还加上蛮牛的事儿，他实在是有些累了。
因此，今天他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
看着站在院子角落里，弯着腰，正在侍弄盆栽的李振国，凌羽朝屋子里打量了一眼。
“李叔，就你一个人啊！”
听到声音，李振国挺直身子，转身笑呵呵地说道：“小羽起来了！你阿姨早上去买菜还没回来，八成买完菜又和她那几个老姐妹跳舞去了。蓉蓉一大早，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局里的电话催了去！”
“你看我光顾说话了，走，我带你去吃早饭去！”李振国两只手互相拍打了几下，掸去上面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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