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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113 云清，你要对我负责！
莫果果见这个牡丹给自己下跪，很是惊讶，急忙将她扶起来：“不管怎么样，你都站起来说话。如果我同意，你站起来我也会同意，如果我不同意，你就算是把膝盖跪破了，我也不会同意的。”
似乎是听进去了莫果果的话，牡丹站了起来：“果果，你一定要救救我，现在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莫果果把她让到了凳子上，才继续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进来直接跪倒了地上，却不说是怎么回事，让我怎么救你？”
“我……我……我……”牡丹“我”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莫果果着急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牡丹说道：“我……我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一听她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小乐乐当然是最兴奋的：“天啊，牡丹姐姐，你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小宝贝吗？”
莫果果也跟着说道：“恭喜你啊，牡丹姐姐！”
牡丹听了，无奈地说道：“恭喜，这何喜之有啊？我现在是必死无疑了！”
莫果果奇怪地问道：“这是个好事儿啊！你为什么这样？难道你是觉得你的孩子会抢我的继承人的位置？其实没事啦，我又不是真的在乎这个，是姥爷没有子嗣我才赶鸭子上架的。我还是喜欢家里的生活，这边的位置，我巴不得让出来呢！”
牡丹摇头，示意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莫果果说完这些，看着她的脸色仍然不好，心里再次犯了嘀咕：“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啊？是你怕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会害了你的孩子？”
牡丹再次摇头，这会儿，莫果果急了：“那你到是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急死我了！”
这个事情似乎很重大，也似乎特别难以启齿，半天，牡丹才在莫果果的注视下开了口：“我……我，唉！这个孩子不是将军的，我跟将军还没有圆房呢。”
什么？莫果果一听，心里吃了一惊，这个牡丹，胆子也太大了！直接给姥爷扣了一顶超级大的绿帽子啊！
且不说姥爷是什么身份，她敢背着姥爷偷情；就是那几个偷情的女人，至少姥爷都看不出来啊！这个牡丹还没有跟姥爷圆房就有了孩子，这不是找死吗？
牡丹以为莫果果听不懂自己的话，叹了一口气：“唉！我跟你说这些，你恐怕也不懂。我怎么会想到求你呢？发生了这种事，我肯定是必死无疑的啊！我还是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偷着离开或者怎么样吧！”
莫果果其实不想管这件事，但是莫乐乐一直拉着她的衣服：“姐姐，你看牡丹姐姐，似乎是很可怜的样子，咱们帮帮牡丹姐姐吧，她是个好人啊，我不想让她死！”
挨不过莫乐乐的请求，再想到牡丹曾经开口帮着自己的事儿，莫果果终于决定管这个闲事：“牡丹姐姐，你说得我都懂，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也嫁给我姥爷好几年了，怎么会跟我姥爷没有圆房，反倒是怀了别人的孩子？那个男人是周管家吗？”
牡丹有点惊讶地看着莫果果：“你……你真是的八岁的孩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没错，那个人就是周管家……”
莫果果苦笑了一下：“你们两个那么明显，怕是没有几个人看不出来吧，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你们的确是……？”
后半句其实莫果果想说“有一腿”来着，想着当着人家当事人这么说不太好，愣是给咽下去了。
牡丹点点头：“恩，我们两个之间，确实是有写情谊的，而且是从我进将军府之前开始的。”
“奥？”虽然在莫果果意料之中，她还是装出了一副没有想到的样子，因为她的八卦心理作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本来是京城的雅妓，而周管家是个有抱负的书生。我们的结识是个偶然，一次，一个老板包了我游湖唱曲，那些满堂的宾客中就有他。我当时弹了一首‘广陵散’，在场的人都听不出来，纷纷起哄，要哄我下去，是他出来给我解了围。”
莫果果不屑地说道：“英雄救美么，这种事儿是讨好女人常用的伎俩，一看他就是久经欢场的人啊！”
牡丹一听，急忙帮着辩解：“不是的，不是的，你错了！他是对乐曲有研究，可却不是个风月之人，甚至对我也不理不睬的。我们第二次相遇的时候，是他中举的时候，他的弟兄们把他拉来喝花酒。看见喝醉的他被那些姐妹纠缠，我救了他。”
“之后你们就两情相悦，你以身相许，然后他答应要娶你，结果没有娶成你就嫁给了我姥爷。他含恨娶了别人，后来他成了这里的管家，发现对你余情未了？”
牡丹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你说得一半是事实，可另外一半却有出入。我们的确是两情相悦，但是却一直守之以礼，我嫁给你姥爷的时候也还是个黄花姑娘。而他在得知我嫁人之后，一直未娶……”
额……莫果果听了之后，脑袋上生出了三根面条，天下除了宋满存之外，还有这么好的男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想着，她就说了出来：“男人都不是东西，你确定他是真的对你好，真的对你好，怎么会在你已为人妇的情况下跟你……”
莫果果说这话的时候，牡丹很惊讶，这房顶上的穿夜行衣的某人很无奈，这个莫果果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我……其实我们是遭了人家的暗算。他知道我嫁给将军的时候，就进来当管家，想要一直守着我。看着我过得不好，甚至想要带我走。我怕连累他，一直不肯跟他走，所以我们经常争吵。一天，我们又在争论这个问题，恰好被王姨娘，奥，就是那个你碰见和别人偷情的女人瞧见了。结果她以我的名义约了周管家，以他的名义约了我，之后给我们放了迷情香，想要捉奸在床。”
“那之后呢？你们是怎么逃脱的？”莫果果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知道，如果牡丹和周管家当初被抓到，当时就应该被沉塘了。
牡丹低下了头：“我们是将军帮忙掩盖的……”
“啊？”这下子，莫果果和听得一知半解的莫乐乐都惊讶了，姥爷帮忙掩盖的？自己的女人跟别人偷情，他还帮忙掩盖，姥爷是要躲喜欢她？可是看着她在家里的地位，以及和姥爷成亲几年都没有圆房的事儿，姥爷应该不喜欢她吧！
牡丹苦笑一声：“是不是很讽刺？我其实也觉得讽刺，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其实将军并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是自己的女人看。他之所以娶我回来，是因为我长得像是一个人，他想每天都看着。抱着这样的想法，加上我自己也不愿意，所以他每天都只是会来我这边坐坐，然后去别的女人那里休息；或者是在这里休息，却跟我分睡两床。当然，他对我虽然没有什么情谊，却照顾的我衣食无忧，甚至吃穿住都是府中数一数二的。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个王姨娘才嫉妒我，想要害我。”
莫果果这会儿，一只手蹂躏着小白，另外一只手抱着白雪的头，颇像一个享齐人之福的人。
一边忙着手中的活儿，她一边问道：“就算是如此，你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妻子，他也容不下你在他面前红杏出墙吧！”
牡丹被莫果果这么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也没看见那个男人是谁。我和周管家当时遭人暗算，但是当王姨娘把将军找来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清醒了。我还是有点身手的，发现酿成大祸，也发现外边来人，我一下子就把他打晕，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噗……”莫果果听到这里笑了起来！王姨娘失算，恐怕就是失算在时间上了。她是以自己偷情的时间来计算的，万万没想到这个周管家他是第一次，根本不会坚持那么长时间，等她赶到的时候，人家两个人早就完事儿了，还捉什么奸啊！不过这个牡丹也是，用完了人家就把人家直接扔出去，好一副黑寡妇的作风啊，那个周管家之后肯定很郁闷。
额……这个时候还会这样邪恶的这么想的人，恐怕只有莫果果一个了吧！
“没有抓住周管家，我撒了个慌，说我打算在这里沐浴。我没想到的是，将军居然也帮了我，说是知道这个事儿。后来我问将军，他说当年他也是看见了这样的场面，之后就认定了那个自己心爱的人通奸，并且活活烫死了自己的儿子。这次，看在我长得像她的份上，就放了我。”
听到这里，莫果果心中很是讶异。仔细看了看这个牡丹，她的眉眼之间，居然跟娘亲有几分相似！而娘亲应该也带着几分姥姥的摸样，那没错，与牡丹相似的那个人，肯定是姥姥！
牡丹看莫果果这样看着自己，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点点头说道：“你猜得没错，我长得是和将军夫人很像，而将军是深爱着将军夫人的，即使后来他宠爱这个，或者是疼爱那个，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将军夫人！”
莫果果从认了这个姥爷开始，对他的态度就转好了不少，现在听牡丹这么说，她忽然变了脸：“我呸！如果他是不喜欢我姥姥，那后来娶那些女人，我只是讨厌他，还不会恨他。可是既然他深爱着我姥姥，我姥姥也深爱着他，那他还这样，就纯粹不是个东西！怎么，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是看着碗里的，想吃锅里的；还是男人本色呢？我就说过，男人不是个好东西，额……除了你的男人和宋满存叔叔例外！怨不得我娘亲要离开呢！”
听着莫果果这样激烈的言辞，房顶上的那个人差点掉下来……完了，这个莫果果本来就对男人有些偏见，这会儿看见楚雄天，再看见莫大生他们，不会真的认为所有男人都不是东西了吧？那……
“果果，你没事儿吧？”牡丹惊讶地盯着莫果果，这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该说的话吗？
莫果果自觉失态，急忙转移话题：“额……我没事儿，你继续！之后呢？你就发现你怀孕了？”
牡丹很是纠结地说道：“恩！其实我也是刚才知道的。我这两天一直比较嗜睡，就找人给号了号脉。我也没想到，这么一次被暗算，我就有了。算算日子，现在刚好是两个月。我现在谁都没有敢说，包括周管家。这个事儿搞不好我们两个都是要没命的，我怕被别人知道，也怕连累他，今天看着你不是个寻常的孩子，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莫果果心里嘀咕：“你想到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大罗神仙，能把你的孩子再变回去；我也不是妇科大夫，能给你的孩子无痛那啥……”
于是，她问道：“那你这来找我到底是什么目的？是要让我帮你打胎还是让我帮你们隐瞒，私奔？”
牡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了！我从刚才知道这个事儿开始就一直心乱如麻。我不想让我和他死，但是也不想要弄掉这个孩子，毕竟他是一条生命，而是我和我周大哥的孩子……”
说着，她还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爱怜之情无以言表。没错，不管这个孩子有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母亲永远是爱他的。
当然，易风的娘亲其实也是爱易风的，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莫果果想了想：“你要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孩子，那只能有两种办法了。第一种，就是你跟我姥爷坦白，乞求他看在我姥姥的份儿上宽恕你，然后把这个孩子生成是我姥爷的孩子，那样的话，我也会帮你求情，虽然希望不大；第二种，那就是你把实情告诉周管家，如果他愿意放弃后半生的前途，那你们就去私奔，我也会帮助你们，虽然很是危险。”
牡丹额头微蹙：“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莫果果把两只手一伸：“有啊，孩子死；你和孩子一起死；还有你，孩子和周管家一起死！”
“那就只能在坦白和私奔中间选一个了？而且还都是有风险的事儿是吗？”
看着牡丹还在犹豫不决，莫果果往床上一坐：“这个事儿，你可是要好好想想，选好了！因为两条路都有风险。一条都不选的话，肯定是没有风险的，因为那是必死无疑！”
牡丹听了，不再犹豫了：“我选第二条！”
莫果果问道：“你可真的想好了？”
牡丹点点头：“不管是第一条第二条都是很有风险的。将军不把我当做他的女人，可以容忍我有别的男人，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别人的孩子顶了他的名字，甚至有机会继承他的家业。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搏一搏，说不定将来可以和周大哥过上属于我们的日子。”
莫果果本来以为她会哭哭啼啼地求着自己再想想办法，或者是要考虑考虑，没想到她直接就做出了选择。
莫果果有些佩服，到了这个世界，她碰见的两个青楼女子到都是敢爱敢恨的人呢！
“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叫海棠的姐姐很像，都很有魄力。不过魄力不能当饭吃，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你要想想他值不值得你依靠，他能不能养活你。你毕竟你们如果真的私奔了，那将来还要面对财迷油盐，而且也要防止他会不会变心。”
额……好吧，这会儿连莫果果自己都纳闷了，最近她是怎么了，遇到男人和女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男人会不会变心。不过古来都是痴情女子负心汉，尤其是那些妓女，有名的故事不是好多吗？什么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啊啥的，都是例子，她不想让眼前的这个女子也有这样的境遇。
莫果果的话说完，牡丹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说什么，你认识海棠？是不是嫁到了黄泥河村的海棠？”
莫果果点点头：“是啊！你也是认识她？”
牡丹点点头：“我当然认识，她是我的师姐，当年我们一起学过琵琶，她比我大十岁，我刚进这个楼的时候，她是全京城的花魁。不过后来听说她所托非人，然后到了松江河镇的青楼当了花魁，最后嫁到了黄泥河村……”
莫果果听了之后，更是一阵的唏嘘，原来在莫大生之前，海棠就遇见了一个混蛋了，怨不得这次她走得那么潇洒呢！
“她新嫁的那个男人也不是个什么东西，她已经毁容，而且离开黄泥河村了。不过她放弃了那个人，应该豁然开朗了，而且她的脸应该还是能恢复的。”
“什么？”牡丹听了之后，有些惊讶。
莫果果唏嘘一声：“是啊，所以我才提醒你要小心一点，现在还有机会，要是那个周管家真的不是个东西，那你将来可就惨了！要不我帮你试试他？”
牡丹虽然是爱周管家，可也不是个只会傻傻的爱的人，在风月场所呆了那么久，这点心眼儿还是有的。她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好，明天我们就考验他一下。如果他值得，我就跟着他走；如果他不值得，我就自己走！我的孩子，我自己也能养活，就当他没有爹！”
莫果果拍了拍牡丹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值得一提的是，莫果果比牡丹矮很多，这拍人家肩膀的时候，还要蹦起来，特别有意思。
送走了牡丹，莫果果和莫乐乐终于能躺到了床上。莫果果揪着被子，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了莫乐乐的声音：“姐姐，你放开我，你抱得我都喘不动气了！”
接着是莫果果迷迷糊糊的声音：“好啦，好啦，谁想要抱你似得，我去抱小白去！”
“切，小白有白雪，人家不让你抱！”
最终，莫果果还是抱着了一床不用的被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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