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良药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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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渊在睡梦中脑袋无意识地磨了磨她的肩,她忽地回过神来,内心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想什么呢?解药一定要寻到的!等他解了毒,自己就可以卸下重任,把蜂觅的小耳环还他,自由自在奔走四方!
  
  可是这“良药”真是不好当。在这段带着假兵书慢悠悠去往京城的旅途中,每每下榻驿栈,宋渊越发嗜药上瘾,却总要在去休息前花样百出地偷出些许独处的时间,挨挨手,抱一抱,偶尔趁她不注意偷亲一口也是有的,总归要吸药吸个魇足,才肯心满意足地去睡。偶然克制不住,半夜悄悄溜进她的房间,趴在床沿睡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这一日路过昭平郡境内芜泽城,城内正有一家云止客栈分号。这一路上他们尽量选择沿途的云止客栈分号,住着更安心些。
  
  芜泽分号的掌柜梁承二十多岁,是个性情直爽的青年。他整整一年没见过门主了,激动万分,准备了好酒好菜招待他们。可是,在听说宋渊的身份之后,态度便急转直下,对他十分冷淡,酒也没敬一个。好在宋渊对举杯换盏的礼节本就不懂多少,注意力又全在墨不语身上,该吃吃该喝喝,硬是没察觉梁掌柜送他的冷板凳。
  
  饭后,客栈也打了烊。梁承抱着帐本,顺便汇报一年来的经营状态。宋渊见他们谈门中事务,便识趣地回避了。
  
  大堂里只剩下二人。梁承汇报完毕,终是忍不住发问:“门主为何会跟郡王府的人在一起?”
  
  她从帐本上抬起眼,平平道:“只有借助郡王的力量,才能将我门奇术发扬光大。”
  
  “当年师父都不肯归顺官府,您却……”
  
  “我们是匪还是盗?「归顺」二字从何谈起?”
  
  论口舌之巧梁承哪是他家门主的对手,顿时结巴起来:“可是,可是……”一急之下,脱口而出,“师父师兄的遇害,难道与郡王府没关系么?您怎么能摧眉折腰投在仇人麾下……”
  
  她定定看了他半晌。在她沉冷的眼神下,他呐呐撇了撇嘴,仍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咱们心中都有数。”
  
  “梁承哥。”她叹口气,“究竟谁是我们的仇人呢?是行凶的盗匪?是拉拢我门剿匪,给我们招来大祸的安老将军?还是对我门心怀忌惮的老郡王?”
  
  梁承脑子简单,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墨不语自说自话道:“梁承哥,我们的仇人,是为祸昭平的匪患。镇匪平患,佑护百姓,是告慰亡灵的最好方式。想做成这件事,单靠我们辛辛苦苦地经营客栈是办不到的。当今郡王心系百姓,借助他的力量,才能实现师父的遗愿。”
  
  梁承困惑地挠着脑袋:“我……我听不懂。”
  
  墨不语笑了,拍拍他的肩:“一切应遵从门主之令行事,这句话听得懂吧?”
  
  他神情一凛,郑重一揖:“属下懂了!”
  
  接下来的行程走得不急,经过郡内许多城池村镇,阡陌田头,有时会在一些村落连住数日。
  
  两人各发挥所长,以奇阵术和机关术的手法替乡民设障防匪,驱兽赶狼。宋渊更是给农人改良、制作了许多农具和灌溉工具,每每离开村子,车上必会被乡亲们追着塞一车的好吃的。
  
  宋渊归家后第一次深入民间,浅尝民间疾苦,“天下”,“苍生”,这些笼统的词汇在他心目中有了具体的形象,是一张张善良的笑脸,是玩闹的稚童,是嗷嗷待哺的婴儿,是骨节粗大裂着口子的双手,是寄托在田地里每一株作物新芽上的希望。
  
  与此同时,他们也看过太多被盗匪洗劫烧杀后只留下废墟的村子。人们对于匪祸的忧惧,如乌云在百姓头顶仍然是挥之不去,他们担心着悍匪随时会如狂风暴雨袭来,将早春里生机勃勃成长的一切摧毁。
  
  不过,不知是否是巧合,还是暗卫们起了作用,这一路上他们倒没遭遇盗匪拦路。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距离京城越来越近,却还没有古兵书真品的消息传来,墨不语的心情也越来越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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