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左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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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呃....”
  睁开眼睛的左宣辽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大一小两个被大开的大洞,顿时是表情一变。
  “乐儿!柳相如呢!”
  “父亲,还请冷静一下,柳相如已经被缉拿,被打穿的大洞吕飞叔也带着人围起来了。”
  “是么?扶为父起来,特兄呢?”
  左宣辽依旧记得自己和那大罪人合力使出浑身一击之后重创了柳相如,但是没能完全将其杀死,看情况,特兄弟应当是将那柳相如打败了,也防止了她跑到地面,只可惜,没看到他是怎么击败对手的让他有些遗憾。
  “特列斯先生在那里。”
  不远处,在那被破开的大洞之下某个男人无聊的打着哈欠,正在应付天师府门人的围观,不得不说在天师府特列斯的人气还是很高的。
  主要还是懂一些非常偏门的古老学问,甚至于现代法术都可以用一些特别的理解来加以解释。
  “特兄。”
  “醒了啊,左兄,状态如何。”
  “除了有些脱力感倒也没有什么,秦天,柳相如呢?”
  “已经被押送回天师府了,陛下说要亲自审问,二师兄和大师兄也会到场。”
  秦天也不得不感叹,在地上看到那粉色光柱的时候的确是吓了一跳,毕竟原本乌云密布,看上去风雨欲来的天空就这样放晴,甚至于在监天观测之下形成的天灾云都这样被打散,他都不敢想这下面究竟是什么级别的战斗了。
  “那就好,之后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我大概要在府休养一段时间,报告和折子我也会抽空递给陛下的。”
  “左兄你好好休养吧,想来陛下也会体谅你这次的苦劳,特列斯先生也说了,这次能打败柳相如,左兄你可是居功至伟。”
  “这...打倒柳相如的是特兄吧?”
  “没有没有,如果没有你打散她防御的话,我也不至于那么轻松就可以解决她,而且也多亏了我这位二舅子。”
  说着,特列斯拿出了那枚看上去已经失去光泽,但是却依旧有白色在其中流动的黑子。
  “也对,不过考虑到这位对大炎犯下的种种罪行,此番也不足以消解他过去的罪行吧。”
  “我倒是不想管这方面的事情,这是你们大炎的官僚需要考虑的事情,不过既然这次解决了,我想我应该能从景怀兄那里拿到丰厚的报酬吧?”
  “此次特兄也算是救了大炎京城无数百姓,乃是善举,想必陛下也不会吝惜回报吧。”
  “那就好,有你平祟候左宣辽做担保的话,我想我这波是稳了吧。”
  “呵呵,特兄可不要牵扯我,保家卫国可是男儿职责所在,至于回报什么的,倒也没什么想的,例行封赏吧。”
  长年征战沙场的左宣辽为的可不是什么赏赐,而是为了作为军人保家卫国的职责,不过赏赐拿还是要拿的,总归是出了力的。
  “唉,没意思,做人就不能贪点么。”
  “贪多嚼不烂。”
  左宣辽的回应让特列斯挠了挠头,也对,反正他也就是拿点酒钱了。
  而且陈府那边还有一车酒。
  “好了好了,都别围着特列斯先生了,该处理的处理,该采样的采样,只不过这打斗的激烈倒是没剩多少残骸。”
  “没事,之后从柳相如嘴里挖出来就可以了,她现在可是比大邪祟要安定和来的有研究价值多了。”
  “三师兄,说的委婉一点吧。”
  “对啊,三师兄,很可能是会交给大师伯来发落的。”
  见几位天师府的高徒讨论的热火朝天,特列斯也没想继续掺和,留那柳相如一命也不是为了什么别的东西,单纯是觉得她这样死了也太对不起钦天监那么多人,还是让她活着受罪,物尽其用吧。
  至于她有没有可能暴露一些事情,特列斯也不在意,反正他的身份,大炎的高层也都知道的差不多,至于为什么不对他出手和加以干涉,一是天灾术士威名赫赫,而是和他合作的好处远远大于交恶,更别说特列斯这段时间也不算白白和这么多人拉关系了。
  行走于被封锁的西口街道处看着那被他击穿的大洞,以及夕阳染红的天空,特列斯不由得感叹这事情终于结束了,他还记得最开始是为了假结婚过来的。
  “特列斯先生。”
  “嗯?”
  听到有人叫自己,特列斯略微一愣,看到的是某位笑眯眯的龙门之主的夫人。
  “唉,我是迷糊了吗?文月夫人?”
  “呵呵,我本来是准备来京城偷偷看看小陈穿上新衣的样子,可没想到从彦吾的相识口中得知了京城发生的大事,就托他送我过来。”
  “你就不怕那位****给你抓喽?”
  “我倒是不觉得他会是那么小气的人,不过在彦吾的事情上他好像的确挺小气的,我也得小心才行。”
  “那夫人已经见过陈警官了?”
  特列斯觉得这位夫人来的也算是个**烦,怎么说呢,他就是不太擅长这种总能笑眯眯的抓人软肋的女性。
  “还没有,这次还有一个你很熟悉的人也陪我一起过来了,她其实也算是荣归故里了吧。”
  一想到文月指的是谁,特列斯就觉得头疼,因为再怎么说,她的确是不该来,但是一想到现如今京城满脑子都想着是解决并发的邪祟症,好像也没什么心思去管束一位来自乌萨斯的公爵。
  “荣归故里且不好说,反正肯定会有麻烦找上门来,不过夫人这是打算凑一凑天师回京的热闹?”
  “哎呀,毕竟那可是青君,国之柱石,作为生活在大炎的一员,还是有必要见一见的。”
  “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反正以夫人你的手段,我也不觉得你会被久留这京城,所以塔露拉她是来看热闹的?”
  “嗯哼?”
  文月夫人没有正面回答特列斯的问题,不过这回应也的确是让特列斯忍不住白眼,这京城乱象,最开始还只是考虑着怎么应付假结婚,可现在已经演变成这样的事态,他也不知道,这天师回京,到底是好是坏了。
  特列斯也懒得去考虑那么多,反正他现在倒是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另一半身上。
  ——与此同时·维多利亚
  “您看上去心情很好?”
  “有吗?”
  特雷西斯心情微妙的看着顶着自己妹妹外貌的某个存在,虽说笑容的感觉与自己的妹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可本质上却截然不同,他能从眼前的存在身上感受到非人的一面,那脱离常识的超越者,那个赦罪师,还真是给他添了**烦。
  “我能闻到你嫌弃的味道,特雷西斯。”
  “那还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对于自己的子嗣一向很宽容,而且刚刚也遇到了不错的事情,让我心情愉快。”
  黑色的羽毛飞舞,黑鸦飞过穹顶,落在了‘特蕾西娅’的肩头。
  “雷文。”
  “久疏问候,陛下,此来是为了传达另一位给予您的信息。”
  “我大概可以猜出他的下流段子,不过说吧,我听着。”
  坐在维多利亚宫殿的宝座之上,纯白的少女双眼微眯,带着些许惬意听着自己那位兄弟,那位亲族的回讯,不由得一阵感慨。
  “他还是他,我却已经不是我,不过你这样回报他就好,我期待着。”
  自从雪原的指引以来,在黑暗之中浑浑噩噩的自我得到了释放的现在,祂想要考量的不仅仅是像过去那样只是跟随者他的异想天开前进,祂也有自己的道路。
  “他会成为我们的阻碍吗?”
  “怎么会,我和他亲密无间,特雷西斯,就像是你和特蕾西娅那样,啊...我似乎忘了那场愚蠢的战争,抱歉,我的孩子。”
  “.......................”
  听着眼前之人用着妹妹的脸和声音说出这种话的特雷西斯觉得心情微妙了起来,要不是这宫殿里的高层都知道眼前的‘特蕾西娅’是谁,他说不定会被人觉得自己有什么怪癖。
  “啊,对了,也许在有人在的时候,我需要叫你一声兄弟?”
  “您还是叫我特雷西斯吧,其他的称呼多少会让人觉得心情微妙。”
  “呵呵,这点你倒是和哈奎尔有些相似,他比起我更喜欢特列斯,所以觉得和父亲存在同一身躯里的我更像是个外物。”
  实际上,在过去的卡兹戴尔,大多数的人都是围绕特列斯献出了自己的忠诚,而祂大部分的情况之下只是被视为力量,尽管在许多方面祂被视为和特列斯一体,但是总归还是能感觉到疏离感。
  不过于祂而言,这都是小事,因为重要的只有特列斯,而其他,也不过是顺带罢了,只不过现在一分为二的情况也的确是让祂有了一些新鲜感。
  看着盘踞在这维多利亚之中,划分地盘,苦苦挣扎的萨卡兹们,祂既觉得有些让人怜爱,也觉得让人有些喜悦,曾经开拓的时代,就像是现在一般。
  “我出去走走,也许和我独处会让你不太自在。”
  “您随意。”
  特雷西斯没有反驳,说实话,眼前被复活的原初魔王对他而言虽然是个天大的麻烦,但是祂带来的威慑力可比什么城防炮要来的厉害太多,那些仿佛从神话之中走出来的怪物供祂驱使,那些原本属于维多利亚的士兵们也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而当纯白的少女走出宫殿,从那台阶上俯瞰伦蒂尼姆的时候,一道血红的身影在她的身边悄然显现。
  “陛下。”
  “在外人的面前还是叫我殿下比较好,不是吗?”
  “您教训的是,不过方圆之内没有多少外人,还请不用顾虑。”
  “阿鲁兹戴肯,使用子嗣的躯体很有趣吗?”
  “哈哈,不得不说是新鲜的体验,不过我们是存在于鲜血的记忆之中,而我的存在,若不是为了陛下您,也不会在此显现,毕竟现如今的萨卡兹们太过孱弱,不复过往荣光,只是这侵占维多利亚首都,倒是让我回忆起了过往随陛下征战是峥嵘岁月。”
  皮肤苍白的血魔面带微笑,少女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按照特雷西斯的计划,我们要完全侵占伦蒂尼姆也还是在之后,目前,我们只不过是在帮着那些大贵族‘接管’这里。”
  “但是现在,这里几乎在我们的掌控之下,陛下,何不命雷文带另一位陛下一同前来?”
  “他有他的打算,我则是想看看特雷西斯能做到什么程度,他也许会是曾经的特列斯。”
  “哈奎尔殿下的子嗣么,嘛,比起抛弃形体,活在血液之中的我,也许您和另一位更加念及血脉亲情吧。”
  二人就这样穿越宫闱,从萨卡兹们看守的大门处前往街道,门口的护卫们原本还想出声,但是看到那位跟在特蕾西娅殿下身后的高大男人之后便噤声不语,那可是血魔大君,如果是为了面子上的排兵布阵,恐怕也不需要派遣再多的人跟随那位殿下了。
  “整座城市充满了畏惧和恐慌,如果是他,也许会做的更好。”
  “没办法,现代文明的雕琢之下,让人失去了对神明的敬畏之心,不过应该说,萨卡兹人一直以来的立场,让颠倒过来的他们无法忍受这种情况,可却又无法畏惧来自于我们的镇压和控制,更何况,这里还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土地。”
  “我还记得,特列斯只花了一年就让那些暮日之国的瓦伊凡还有德拉克屈服于他。”
  “伟业由人,像是那位一样的非凡之人的确少见,我很庆幸能在还是一座小小村庄的时候就跟随二位。”
  “可对于现如今的我们而言,一年有些过长了。”
  扫过街市上那畏惧的目光,祂只得哀叹,时过境迁,如果是曾经的卡兹戴尔的军队到来,也许这些人连反抗的心理都无法产生,不过现如今却也不太愿意了。
  正如阿鲁兹戴肯所说的那样,文明滋生傲慢,不过这也是必定的历史进程,就像是祂在特列斯的记忆之中看到的那些一样。
  “您这是在催促。”
  “倒不至于,我和他一样,不喜欢那些酷烈的手段,只不过太过手下留情的话,会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只是约束还是必要的,阿鲁兹,我们是军队,而不是强盗,正如曾经的你们那样。”
  “我明白,不过太过文明也许会让人觉得软弱,适当的折磨和痛苦也还是必要的。”
  “你最擅长的拷问手法?”
  卡兹戴尔回忆着,特列斯那家伙教阿鲁兹的治愈拷问法还有一些物理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有时候祂觉得特列斯记忆里的那些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生物也不为过。
  创造力真的是非凡。
  “呵呵,血魔大君亲自动手未免太过掉价,不过如果有发现美丽的女性俘虏,我倒是不介意让给您。”
  “我没特列斯那么恶趣味,可惜的是我没有神巫的权柄,如若有的话,也许这伦蒂尼姆早已经可以纳入掌中,真是可惜。”
  “特列斯陛下尚且拥有不少权柄,您也有那么一部分,如若您和特列斯陛下重新合二为一,我等是否可以再现那囊括泰拉半数的版图呢?”
  “他现在大概是不想了。”
  “那还真是可惜,不过那位向往的则是和平的生活,倒也不让人意外。”
  阿鲁兹戴肯也是无奈,毕竟那位从以前开始就向往着平静的生活,但是因为脾气暴躁,所以被打了基本上马上就会打回去,所以他们萨卡兹一直和和平无缘,但也因此在血脉之中浸透了战争的律动和铁血的意志。
  闲聊之下,二人来到了正在有着士兵巡逻的街道附近。
  “和索契倒是完全不同。”
  “的确如此,那座感染者的都市,亦如曾经卡兹戴尔的再现,种族之间没有隔阂,相互理解,令人怀念。”
  “我记得你将亲信派遣去了那边。”
  “是‘他’的亲信,不是我的,不过似乎已经殒命,那个赦罪师给予了错误的信息,或者说他不太喜欢联盟的局面,从伦蒂尼姆逃走的那个议员,实在是敏锐,在我们发起行动之前就前往了卡西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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