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可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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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过几只扔过来的皮鞋也不去理会身边咆哮的骂声我低下头看了一眼身边受伤甚重的年青人试着用中国话问道:“哪受伤了?让我看看。”
  
      那个年青人抬起头冲着我苦笑了一下血污覆盖下的是一张称得上俊美二字的脸庞。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水灵的眼睛嘴角破掉红肿的嘴唇看上去便添妩媚要不是有个喉节从脖子上突起我就以为他是个女人了。
  
      “谢谢!”那个男生惨笑一下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道:“我没事。”
  
      我看着他手捂的肋骨有不对劲用力的拔开他的手一摸明显能感觉到皮肉下面的倒数第二骨头裂了。
  
      “你骨折了!”我皱皱眉头问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如果断折的断口刺伤腹膜引起大出血就没救了。”
  
      “可是……”那个男孩抬头看了一眼紧锁的铁门苦笑了摇了摇头表情很奇怪不是憎恨而是带有后悔的落寞。
  
      “他们不让你上医院?”我没来过日本虽然我知道日本人不喜欢中国人但不知道竟然会有这样明目张胆、没有人性的虐待这和日本标榜的跨入西方程度的人权平等相悖甚远。
  
      “他们没有再打我两拳已经不错了。听他们在监狱里虐待中国人犯是很平常的事以前我以为只是一种污蔑可是现在看来确有其事。”那个青年话口气听起来很奇怪:“我只能庆幸我不是在8月15生这种倒霉事。”
  
      “8月15?”我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8月15日是日本的二站投降日。
  
      “是呀每年的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日来临的时候日本的右冀团体就群起走上街头游行示威、朝拜靖国神社。”少年苦笑了起来:“并且会敌视所有亚洲到日本来的劳工和学生不少人在这一天被打甚至有被奸被杀事件生但都会被政府部门庇护不了了之。”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八月了可是仍然会有这种事情生。”青年话时稍有激动引动伤口痛的停住了话咬着牙流起来了冷汗。
  
      “躺下!我给你看看……”我让他平躺到坐椅上解开他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口顺着皮肤突起反映的骨头折断方向轻轻的用拇指向下压回原位。这就是所谓的捏骨术-不开刀将断裂的骨头接好的技术。本来按照秘传中医骨科的传统这种技术没有十年以上的经验是不可以在人身上的进行的因为一但接错位就要重新把骨头再砸开才行所以要积累足够的经验才行。可是我现在除了对军火熟就是对死人熟悉了对于解剖人体和骨折我见多识广。这种低程度的复位术已经难不倒我了。
  
      躺上长椅上的青年因为剧痛全身紧绷成两头翘的香蕉一样。满头是汗眼泪都流下来了可是却咬着牙没有出声看上去并没有容貌显示的那样弱不经风。等我把骨岔替他全部接好,他已经痛的快虚脱了剧烈的疼痛引起的心动过使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的像个吸血鬼。
  
      扯衣服做绷带将他的伤口固定好扶他坐直身体从他略能直起的坐姿可以肯定我的手术是成功的。
  
      “谢谢!”青年十分虚弱的向我道谢:“我叫袁飞华。上海人!”
  
      看着他伸出的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刑天!河南人。”
  
      “你怎么进到了这里的?”袁飞华看见我西服上干涸的血渍但在我身上找不到一丝伤痕奇怪的问道。
  
      “杀人!”我话语末落边上的袁飞华就吓的站了起来扯动伤情又痛的坐回了坐椅上。
  
      “看着也像。”袁飞华又重新打量我一番道。
  
      “……”我奇怪的审视一下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哪一像杀人犯呀。
  
      “我很像杀人犯吗?”我好奇的问道。
  
      “你的眼神!!很无情!也没什么只是面……面相比较严肃!对比较严肃!”袁飞华自责失言赶紧补救道。
  
      我摸了摸袁飞华一直注视的喉节和脸上的刀口还有几道弹片的划伤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在狼群中怎么也显不出我来像快慢机脸上那个横跨眉头的弹疤屠夫毁了半张脸的刀痕先锋少一块的鼻梁……早就把我给衬托的有像奶油生了。单独拿出来才现原来我也不算善类了。
  
      “好了别我了!还是你吧!怎么回事?来日本干嘛?怎么会受伤的?”认知到自己不帅后心情有郁闷岔开话题不想断续下去了。而袁飞华似乎也不敢再对我的容貌多做评论了低着头抠着手指上凝涸的血痂想了想道:“我来日本是上学的受伤是……是我曾经认为是知心的朋友打的。”
  
      “喔?反正被关着也是没事你就从头看好了!”我停止了自怨自哀坐到他身边听他了起来。
  
      “我从生长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中不愁吃穿。父亲是政府官员母亲是商海娇女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所以我童年便实现了其它人追求一生的奢侈生活。我漫无目的长大每天凭着兴趣到处转悠。认识了许多和我一样身世的朋友我和他们一起玩乐一起打架一起把马子一起开**派对。一切都来的太容易没有任何刺激生活就像吸食过大麻后产生的幻觉一样真实却漂渺。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活在梦中想挣脱却永远跳不出那个循环。”袁飞华幽幽自顾自的了起来。
  
      我了头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的彷徨我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为了寻找活着的感觉我去飞车去偷窃但仍找不到活着的感觉。我把自己锁在了家里不和人来往我看不起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太平凡平凡的令我嫉妒。我觉的中国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活力没有氧气。从那时起我开始疯狂的迷恋外国的文化目标当然是和中国最有共通性的日本我看日本的畅销书听日本的流行歌曲看日本的电影和电视剧。通过这些我在脑中给自己描绘了一个完美的日本它的社会是那么的有活力就像《东京爱情故事》中的赤名梨香。它的子民是那么的多情而忧郁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渡边。它言论和感情制度是那么自由就像《魔女的条件》的黑泽光和广濑未知。甚至连日本的女性在我心目中都像坠入凡间的精灵一样完美。”
  
      我有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盲目的崇日族我听过这种人却从没有见过没想到竟然让我在监狱里看到一个。
  
      “我以为日本的一切都像天堂一样美好在网络论坛上曾经为了南京大屠杀替日本辩护和无数人唇枪舌剑的相骂一年有余。也因此认识了在中国的几个日本留学生我们一起出游一起聚餐他们把我介绍给更多的日本留学生。我很高兴自己能溶入了一个“上等”的交际圈并从他们彬彬有礼的客套中感觉到了一人生的尊严错误认为这就是我人生的追求也引起了我到日本来的强烈愿望。”
  
      袁飞华到这里用手捂住了脸道:“在我再三的要求下我父母给我弄到了出国的途径我顺利的来到了日本在这里我见识到了无数新奇的东西先进的都市让我色迷五目我忽视了物欲横流下的丑恶甚至认为日本人对中国人歧视是我自己血统的错为此还起了个日本名字叫江口寿明。”到这里袁飞华面目抽*动的一拳重重的砸在椅凳上悔恨之色溢于言表。
  
      “我有想掐死你。”我抽出一根雪茄上火借雪茄的镇静作用压下心中的怒火原来以为已经看淡了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我现自己的双手因为激动不停的颤抖青筋都跳起多高想一把捏碎这子的喉管。
  
      “嘿!”袁飞华哂笑了一声自嘲道:“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想掐死我自己。”
  
      “那你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但我不知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家伙竟然从如此难以自拔的盲目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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