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能才是最大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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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里有什么吗?”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不过没事,至少还有个目标,反正这岛上可只有一座神社,我们现在就去吧,那边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如此说着,忽略掉已经没有人关心的破败小神社,安洛拉起了识就带着她走向这岛上,之前他也想去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的神社,将此刻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那神社上。
  
  然而在半路上的时候.....他却意外遇到了,钓鱼回来手里提着的桶里还有一条大鱼的白羽。
  
  “......诱拐?”因为小岛真的很小,主干道就那么一两条会碰到也不奇怪,因此白羽脸上倒也没有惊讶,只是还在生气状态下的她一开始是想避开安洛,只是在见到他身旁带着的识时,忍不住就将心里想的脱口而出了:“你终于踏上了犯罪的道路吗?”
  
  “怎么‘终于’?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人,而且就算是我偶尔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吗?”
  
  “偶尔?”
  
  “......上辈子有过。”
  
  “也就是说这辈子没有?”
  
  “这辈子是太忙了,没办法,而且也没有那种机会。”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白羽很显然不相信他,并且迅速将他身旁的识拉住,警告道:“这个人是恶魔,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信,不,应该是不管做什么都别理会!不然一定会被当成玩具的!”
  
  “喂,白羽,你不觉得这么说有点过分吗?你忘记刚刚是谁帮你搞到你最喜欢的西瓜棒?”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安洛,让白羽很是生气的瞪了过去:“.....如果知道会是那种结果,我宁愿今天不吃!”
  
  “过去的事情没有办法重来,拘泥于过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应该放眼未来。”
  
  “.....又是这种没有一点实际意义的正论,这种话由你说出来才不会有人相信!”
  
  白羽绷着脸警惕的盯着他,一副不打算听他说的任何话,坚决要避免自己步入他可能存在的陷阱。
  
  而被她保护着身后的识,倒是主动就走了出来,并且对这白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说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不过现在已经晚了。”
  
  “晚了?”
  
  “嗯,我不仅知道这个人是个恶魔,而且还是个色鬼,鬼中恶鬼。”
  
  “.....色鬼?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个人一见面就把我的衣服给剥光了,而且还骗我吃加了乱七八糟东西的生肉!”识就像终于找到了组织一样,突然便指着安洛控诉了起来,这也令白羽在此刻看安洛的眼神像是在看人渣一样。
  
  “等等等等!识,你省略了前因后果的主观想法!根本就是诽谤!”
  
  “.....那,你也说说看。”
  
  再度将识护在身后的白羽,或许是还对他抱有一丝期待。
  
  “咳,事情是这样的,起初我是在山里遇到了野猪的袭击,出于不浪费食物的原则.......”
  
  得到这难得为自己辩护机会的安洛,省略掉其中使用超能力的事情,详细陈述自己与识相遇的这个过程,而且将自己定位成了彻底的受害者。
  
  事实上他本就不认为自己存在过错,说到底如果双方的性别对调,那么他现在绝对是个最纯粹的无辜者甚至是受害者,不仅被迫看了对方的身体,现在还被污蔑成了色鬼。
  
  而从相遇的最初判断,他完全就是在为识稍微有偿的提供了帮助,现在却连名声都被败坏了,他不是受害者还能有谁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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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不知为何就变成三人一同前往神社的道路上,安洛一路都在详细描述那就发生在前几天的过去,最终的结果......
  
  “安洛,有罪。”走在身旁的白羽,想都不想的做出了判决。
  
  “我不认,白羽,你这是女权了吧?为什么我就有罪了?歧视男性吗?”
  
  “这是常识,就算是意外你也看光了女孩子,而且对方还是个孩子.....如果被警察看到你的脚边有个被脱光了衣服的女孩子啊,而那女孩子的衣服还在你手上,你肯定也会进监狱的。”
  
  “.....果然,做男人好难,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面对这非常符合社会常识,可谓预料之中的答案,安洛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遗憾与失落的样子。
  
  但已经熟悉了他的两名少女倒是完全不觉得,这种事情可以打击到他,明明是初见面却十分默契的无视了他,快步朝着神社方向而去,似乎想要将他给甩开的样子。
  
  这让自讨了个没趣的安洛,只能带着遗憾提着白羽先前一直拿着的,装有鱼的水桶快步追了上去。
  
  在穿越了森林之后,一行三人一同踏上了石铺的参道,顺着长长的参道一路往上,穿越一个又一个的鸟居最后,在山顶时前方一下就变得开阔了起来。
  
  在神社前广阔的庭院......好吧,他也不知具体怎么称呼,总之洗手的手水舍就在这开阔地角落,这广阔的区域除了中间通行的道路是石板外,其余区域表面一层都覆盖的碎石子,这一点倒是和其它绝大多数神社一样。
  
  虽说四周依旧充斥着嘈杂的蝉鸣,可在来到这开阔地时,却又让人感到一种特殊的宁静感。
  
  不过相比他随性的步入其中,白羽习以为常的自然,识倒是在进入神社就显得礼貌的有些过头,在穿过鸟居的时候都会行个礼。
  
  这一幕也让安洛忍不住拍了拍白羽的肩膀,在她不解的看过来时调侃道:“白羽,你真的是巫女的后代吗?我感觉识这小家伙都比你要正规多了。”
  
  “.....呜......”
  
  被拿去和陌生人对比,礼貌上还真输给了对方,这让和神社颇有渊源的白羽,一下被打击的抬不起头来。
  
  但安洛却并未就这样停止自己的言语,指着神社本殿上写着【鸣濑神社】的牌子,说道:“这可是你家的神社,那鸣濑之名可是在哭泣啊?”
  
  “——不、不用你管!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巫女!为什么要.....!”
  
  恼羞成怒的白羽,就快从嘴里蹦出那安洛已经习惯的方言,可她话还没说完却突然急刹车了,因为她发现一旁的识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顺着安洛所指看过去的识,仿佛丢了灵魂一般望着那本殿上方的牌子,还不等他们两人说什么,两行清泪突然就顺着脸颊滑落。
  
  两人是完全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流泪,但是却感觉她现在的气氛不太好随便搭话,于是白羽用力的拉了拉安洛的衣角,像是真的生气了一样压低的声音质问道:“虽然不知道你又做了什么,但是识都哭了,你就快点去认错!”
  
  “不是、为什么你一定觉得是我对她做了什么?”
  
  “印象?”
  
  “.....确实我会给人这种印象,但是啊!”没有办法反驳白羽这言论,让安洛久违的有些憋屈,但还是迅速反驳:“就算是我,捉弄人也是会注意限度的,不会真的让人这样子哭出来的!”
  
  “......那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呀??”
  
  安洛与白羽两人,小声的争论起来,只是任由泪水流淌的识,却突然开口小声嘀咕:“.....鸣濑.....神社.....怪不得我一直没有找到这里啊。”
  
  “嗯?什么意思?”听到声音的安洛,下意识再度看向了识,而识却低下了头:“.....这个神社,过去曾经有过另一个名字。”
  
  “你是在说神山神社?”白羽下意识接过了话茬。
  
  “嗯......”识轻轻地点了点头,将手按在胸口上闭上眼睛缓缓道:“我想起来了,神山.....神山识,这是我的名字。”
  
  “神山?你.....在开玩笑吧?”白羽蹙着眉头,很是认真的说:“神山家早就已经不在了,而且我记得奶奶曾经说过,鸣濑神社在一百五多年前叫神山神社,之所以改名也是因为神山家在一百五十年前的海啸中已经断绝了的关系.....识,我觉得随便用已亡的家系,这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但是我真的是神山识。”
  
  识以不输于白羽的认真予以回视。
  
  一时间,本是在统一战线上谴责安洛的两人,可谓是针锋相对,视线中心似乎都快冒出火花了。
  
  本不善与人交流的白羽,竟然也会如此的固执己见,这让安洛不由有些惊讶,同时也明白白羽应该是非常确信自己的情报,也就是神山家确实已经断绝了,而且如果不是这样鸣濑家也不应该继承了这个神社。
  
  那么这样问题就来了,识的姓氏是怎么回事?识同样也很确信的样子,而且完全不像是在撒谎,记忆混乱?不、刚刚才说记起来了吧?
  
  认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安洛却又很快想到了另一种,从常识角度来看不可能的一种可能。
  
  简单说,那便是识并非这个时代的人,而是来自于神山还未灭亡时的人.....这一点从识复古的服装,以及查无此人的情况看这并非没有可能。
  
  毕竟根据他所得到的情况,这岛上的蝴蝶就会引发这种情况,也就是所谓的神隐,便会导致有人从过去抵达未来,不过.....跨越一百五十年以上的光阴,这种程度的神隐倒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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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事不关己的关系,完全没有要劝解打算的安洛,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两名少女不断争执,从双方的嘴里不断了解到更多关于神山家的事情。
  
  当然.....这对他来说很多都只是些,相当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两人谁都说服不了谁,已经累了暂时休战的情况下,他才站了出来主动试探的道:“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识,你.....该不会是被神隐,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哎?为什么.....这么问?”
  
  没想到会被这样问的识,愣了一下强行挤出笑容反问。
  
  这表情倒是让安洛确信了,她真是古代穿越过来的,至少在她的认知里自己是从古代来这里的,因而好奇道:“来说说看怎么样?你怎么穿越到现在的?难道是因为七影蝶的关系吗?”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我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识很是迟疑的问,因为她其实已经回想起来了,自己是从一百五十前穿越到现在的,也就是神山家的最后一代,但是她本身是不打算说出来的。
  
  毕竟正常说出来,别人也肯定没法理解,甚至只会笑话她。
  
  “为什么不信?我都相信了白羽有预言的力量。”
  
  “预言的力量?”识愣了一下,反射性看向一旁脸色变得难看的白羽,安洛则拍了拍白羽的肩膀笑道:“不用在意,你看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天不是都没事吗?我觉得你的能力是看到他人命运中的不幸,而绝非是招来不幸,我觉得这是很棒的力量。”
  
  “唉?真的?.....真的觉得这种力量?.....很棒?”
  
  一直以来的观念,受到了相当大冲击的白羽,紧盯着安洛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趁着她高兴了再突然来一个翻转......
  
  因为从印象上安洛会做类似的事情,当然太过分的却好像并没有做过,只是.....她不想心怀希望后在被打入绝望。
  
  “当然是真的啦,而且你要说那不幸是被锁定无法逃避的,我觉得那完全是错误的,问题根本不出在你。”
  
  “错误的?”
  
  “对,那不过是当事人的能力不足导致的,在有了预言的情况下,如果并非当事人的能力不足又怎么会让所谓的不幸成真;所以除非是人力无法回避的灾厄,那原因就一定出在当事人自身上,要么就是没有听见你的警告,要么就是不够努力的去克服问题,总结一下依旧是当事人自身的问题。”
  
  “可、可是.....如果真的是无法回避的......”
  
  “我不觉得有什么是无法回避的,在已经得到警示却无法回避,完全是他自己的怠慢了,说到底不仅仅是你预言的不幸,这世上所有的不幸,也几乎都是因为当事者能力不足导致的,无能才是最大的不幸,如果有解决事情的能力,那么即便不能说完全不会遇到不幸,但却可以极大程度的降低遭遇不幸的概率,因为绝大多数都不幸,都将不再是问题。”
  
  “但是.....真的是个人能力,可以解决的问题吗?”白羽有些难以置信,可心里她其实已经极大的动摇了,毕竟她所预言的灾厄至今为止没有一次不是人力无法改变的。
  
  “我觉得可以,而且......”安洛顿了顿并露出自信的笑容:“你是不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才会在夜里练习游泳,想回避被预言到的不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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