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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言眉头紧皱，冷汗从额前脖后急速滚落。
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周身十二正经、三百六十五处穴位，无一处不痛，痛中夹杂着烈火的灼烧。
少言最开始流出的是冷汗，到后来，冷汗竟然变的滚烫，像是刚刚烧开的沸水。
现在，他不仅是内痛，还有外热。
见少言面容惨白，身躯颤抖，手足冰凉，玉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尽力用自己的灵力护住他的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对于他那滚烫滑过皮肤的汗水，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暇顾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汗水过后，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这是因为少言气海处凝结成丹的珠子杂质正在一点点剥落。
这个过程缓慢痛苦，少言只能咬牙剑齿，要不是玉楼在一旁护法，他铁定会晕厥过去。
丹田处华光大盛，照亮整个肺腑。
玉楼长舒一口气，收回灵力，瘫坐在床上。
少言睁开虚弱的双眼，张开虚弱的双唇，嗓音也是浓浓的虚弱：“公子，我突破了吗？”
玉楼无力地点点头：“炼气一重。”
少言没在说话，他已经重重地砸在床上，头一歪，竟晕了过去。
为他人护法可比自己修炼还有耗费灵力和精力，玉楼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但他还是用尽全力挪到门边，打开房门之后，直挺挺地躺在门口。
两人竟然都晕过去了。
少言用了五个时辰从聚气境界修到炼气一重，从整个大陆的角度来看，他也算是人中之龙，天赋上该和玉楼相差不多，玉楼是两个时辰修到炼气一重。但他突破境界时所承受的痛苦，却是大陆形成之时，生灵繁衍之后前所未有的现象。
这一点，安歌、木落飞、月巴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少言为何如此。
彼时，玉楼躺在软椅上休息，少言躺床上睡意渐浓。
木落飞是被尿憋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走向厕所，撒一泡热尿，神清气爽地打开木门，转脸就瞧见躺在地上的玉楼。木落飞心下发笑，以为玉楼累极，躺地上就睡着了。木落飞摇摇头，双手搭在玉楼腋下，使劲一扯，将玉楼放在床上。他又瞧见了少言，少言双腿盘在一起，举在半空，身子躺在床上，姿势颇为搞笑。木落飞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轻轻地拍拍少言惨白的脸。
这时候，木落飞才感到不对劲。
他晃晃玉楼，玉楼一动不动，像一具死尸。
木落飞当机立断，断定两人是晕过去了，赶忙朝玉楼渡过去一道灵力。
玉楼悠然转醒，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少言怎么样？
木落飞道：“晕着呢。”
玉楼爬起来，身子一晃，朝地上摔去。
木落飞手疾眼快，一把捞起玉楼，将他的身子扶正，急切道：“你怎么样？你怎么也会晕倒？出了什么事吗？”
面对木落飞的灵魂三问，玉楼摆摆手，摇摇头。
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木落飞大吃一惊，尖声叫道：“不会吧！”
说完，灵识一番探查，喃喃道：“炼气一重，真的炼气一重。”
他双眼瞪的老大，随即又恢复正常，叫道：“天才！”
玉楼点点头，一屁股跌倒在软椅里，轻声道：“快将少言弄醒。”
少言醒来第一句话就问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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