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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
听着奥蕾莉亚的话，苏柚子微微一楞。
关于「强制升格」需要付出代价，在苏柚子武装上「屠神者」装甲之后，苏柚子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苏柚子却万万没有想到——
「强制升格」所需要燃烧的釜薪，竟然是「存在」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在「存在」被燃烧殆尽之后...就会像是你我现在这样——”奥蕾莉亚耸了耸肩膀，“被世界所遗忘——”
“或者说...”
“你我的‘存在’，已经消失在了在这个世界之上。”
奥蕾莉亚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少女的内衣。
然后——
在修女们重新帮希纳斯换上内衣，在修女们拿起希纳斯的内衣之后，奥蕾莉亚手中的内衣，也随之消失了。
“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我们...甚至无法对这个世界做出任何干涉。”
“因为你我现在已经是徘徊在这个世界上的‘亡灵’，是从所有人视野中消失的...”
“被遗忘者。”
明明是释然的笑着，但是苏柚子却从奥蕾莉亚的笑容中，看到了无奈的苦涩与悲凉。
苏柚子明白了——
和自己不同。
奥蕾莉亚是第三代规则类能力者。
而第四代规则类能力者——
「灭却剑主」的历史，已经可以追溯到近七百年前。
也就是说...面前的少女，至少已经在大地上徘徊了七百年。
她是徘徊了七百年的‘亡灵’。
苏柚子难以想象，一个人究竟要怎样孤独地在这个世界上徘徊七百年。
甚至...连一丁点属于自己的痕迹都无法留下。
苏柚子轻轻握住了奥蕾莉亚的手。
得到的却是少女那种惊诧错愕的神情回复，“喂...喂...”
“你干嘛——”
“我和你以前遇到的那些笨蛋一样的女孩子可不一样哦。”
“就算整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你和我两个人。”
“我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同意的。”
但是——
回复奥蕾莉亚的，同样也是苏柚子那种没好气的表情，“奥蕾莉亚大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明明是奥蕾莉亚大人先自己卖惨的好嘛。”
“哎哎哎？有么！？？？”少女坐直了身体，嘴里还在不断地碎碎念着什么。
在太长久的孤独中。
奥蕾莉亚似乎养成了碎碎念的习惯。
“不过...说起来的话——”苏柚子满是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奥蕾莉亚，“奥蕾莉亚姐姐之前说——”
“正如‘我’曾经所猜测的那样？”
“咳咳咳...”正在不断碎碎念的奥蕾莉亚突然呛了出来。
少女嫣红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慌张。
“也就是说...那时候在月夜见前辈的天文台的时候，奥蕾莉亚姐姐就仗着自己被世界遗忘的‘潜行’能力，在一直偷窥我？”
苏柚子盯着奥蕾莉亚，甚至让奥蕾莉亚都感觉到了一抹慌张。
“奥蕾莉亚姐姐一直在注视着我？”
“什么时候？”
“或者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和月夜见前辈van游戏的时候...奥蕾莉亚姐姐难道就一直在边上盯着？”苏柚子盯着奥蕾莉亚的表情，忽然就变成了一种‘嫌弃’和‘看变态’的表情。
老实说...即便是苏柚子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有点惊悚的好吧。
别说是自己和月夜见前辈van游戏了。
就连自己换衣服，泡澡的时候，可能都有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家伙在边上默默地看着。
文艺片瞬间就变成了惊悚犯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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