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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了。”
羽岛清介果断选择告辞。
这个世界上三观不合的人比比皆是，比如说点了外卖，外卖员送餐上门的时候，有些人出于礼貌会道谢，另一些人则认为自己付出金钱获取服务，根本不用说谢——
既然彼此理解不了，那么便就此别过。
“我的鞋柜在倒数第三排的中间。”
菅原新菜平静说道。
‘“嗯？”羽岛清介转头望去，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为什么说这个？”
“回礼。”
空灵少女轻轻歪了下头，语气平静，和加藤的淡然宁静不同，是一种对万事万物的漠然，“我送了你胖次，你应该送等价的回礼。”
“……”
喂喂，居然主动开口要‘回礼’，你这不是送礼物，其实是在强买强卖吧！
“你想要什么回礼？”羽岛清介皱眉问道。
空灵少女粉唇轻轻开合，用毫无波动的语气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哔——】初体验……”
“你闭嘴。”
羽岛清介满脸黑线，忍不住开口打断。
这里是走廊上好不好，没看见已经有吃瓜少女好奇组团围观了么，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的啊！
眼见八卦目光越来越多，羽岛清介叹了口气道：“跟我来，换个地方说话。”
“嗯。”
……
“就这里吧。”
两人走到一处偏僻的楼道角落，羽岛清介停下脚步，看向身后的空灵少女，认真道：“菅原前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并不奇怪。”菅原新菜平静道，“在我人生计划中，清楚写着死掉之前要试一下初体验是什么感觉。”
明明是十七岁的高中生，不要动不动就把‘人生清单’这种东西挂在嘴边，你难道是人生重来计划的用户，真实身份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么！
“好吧。”羽岛清介伸手指了指自己，“为什么选我？”
“只要你愿意，应该很容易交往到男朋友吧？”
“我们总共只见过一面而已，这种事情应该很慎重才对吧。”
菅原新菜微微抬头，浅棕色的眼眸静静看着羽岛清介，不得不说，空灵少女的眼睛很漂亮，仿佛冬日雾气氤氲的湖泊，里面有散不去、化不开的某种东西，可惜太过漠然，让人稍微有些害怕。
“你和他们不同。”
羽岛清介摇头道：“我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同。”
“国中时期的你，阴郁、低沉，仿佛被灰霾和阴暗所笼罩。”菅原新菜看着羽岛清介，歪了歪脑袋，眼眸中终于掠过一抹好奇，“现在的你……完全不同了。”
“……”
羽岛清介忽然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对他来说，确实是在两天前第一次见到菅原新菜，然而这个女生分明就是前身的就识！
（稳住。）
（不用担心。）
（记忆中完全没有菅原新菜的存在，就算是以前认识的人，也肯定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空灵少女伸出一根葱白玉指，轻轻按在了羽岛清介胸口上，明媚阳光下，这根纤纤玉指仿若冰雪雕琢，几乎透明。
“我能感觉到……”菅原新菜轻声开口，语气中多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温暖，炙热。”
“我想知道。”
“是什么让你有了光芒？”
“……”
羽岛清介默然无语。
是什么？
当然是因为自己和前身的灵魂不同了，问题是根本没法这么回答，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我又不是电灯泡，怎么会有光？”羽岛清介试图用吐槽转移话题。
可惜没用。
眼前这个少女完全没有开口接茬儿，只是静静望了过来，片刻后道：“我很好奇，所以选择你做初体验对象。”
“抱歉，容我拒绝。”羽岛清介摇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没关系。”菅原新菜的表情和语气毫无变化，“用我来做练习不是很好吗？”
羽岛清介：“……”
如果说圣人同学只是有病娇黑化的可能性，那么眼前的少女怎么看都是三观迥异常人的病娇啊！
真拿你当做初体验的练习对象，说不定会像公螳螂一样，刚结束就被‘啊呜’一口吃掉，死得格外凄惨啊！
“很不好。”羽岛清介皱眉道，“那种事情必须要有感情基础。”
“感情？”菅原新菜抬手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将少女的动人之处一下子凸显了出来，就是眼神太过漠然平静，“书上说过，感情并没必要条件，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只要润滑足够，就可以……”
“别说了！”
羽岛清介头顶落下一滴冷汗，赶忙开口打断。
别人只是疑似开车，你这是五档车速在秋名山上飙车啊！再让你说下去，总觉得冥冥中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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