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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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干完了活洗了澡,满心欢喜的换好衣服准备下班。他心里想着见了陈静该怎么说,也许她还得小性,还要为那天的事说几句埋怨的话,六哥都准备好了,绝对的不分辨,不解释,让她说痛快了自然就好了。

    五一节前发了点加班费,六哥首次揣在口袋里没跟老娘说,这是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金库,因为他打算请陈静吃顿饭,或者给她买点什么。

    “六哥,电话!”又是三白的喊声。

    能是是谁呢?陈静已经来了电话,家里的人是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的。

    “挺忙啊!这回是个男的了”三白把电话递到六哥手里说。

    “喂!“

    “小六子,今儿你上我这来帮我干点活。”是沈建功。

    六哥想起沈建功从他家走的时候曾经说过帮忙的事,那个时候办喜事很少有下饭馆的,都是在家里办。鸡鸭鱼肉都要收拾,锅碗瓢盆也要准备,菜得有人摘,通常是知近的朋友跑去帮忙。厨师要把第二天婚宴上费功夫的菜事先准备好,比如该炸的,该炖的等等。

    六哥听了沈建功的话有点犹豫,这要是平常怎么都好办,即使是取消一次约会也没关系,今天这个约会是不能取消的,因为陈静还没有消气。

    “怎么着?有时间吗?”那边的沈建功问到。

    “恩!”六哥不敢不答应。

    “那好,早点来吧!”沈建功说完放下电话,六哥发了愁。

    “怎么着?是大舅子吧?”三白抽着烟在旁边说。

    “你有点正经的,什么大舅子?”六哥心烦意乱的说。

    看着三白六哥忽然有了主意:“三白,你帮我个忙。”

    “帮你见面去?好,不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代替你。”三白说。

    “你放屁!我让你帮我干点活。我师哥明天结婚,今天让我帮着干活去,我现在有点事去不了,你替我去一下,我晚点到。”六哥说。

    “人家认识我是老几呀?”三白说。

    “我跟他们念叨过你,你一提我就行”六哥说。

    “万一我一提你,人家揍我一顿呢?”三白说。

    “你去不去吧?你小子怎么干点儿事就有条件?你不是想学摔跤吗?今天去的都是,明天你跟我参加婚礼,我师傅还来呢!”六哥说。

    给了地址把三白打发走,六哥推着自行车走出了车间大门。

    六哥骑着车到了北海,陈静所说的老地方就是北海的后门。自从那次吃卤煮火烧以后,他们就定在这个地方。四月底的北京已经完全进入了春天,树不像初春那样烟雾一样嫩绿,不似夏天那样深老,而是鲜绿的颜色。湖边的垂柳在晚风中摇曳,白塔在夕阳下成了粉色。陈静和六哥走在湖边,一直到了五龙亭谁也没说话。

    六哥原来准备好了的话这个时候一句也没了,好像掉进了湖里。到了五龙亭,两个人坐下,六哥看着湖水不知道怎么办。

    “你放几天假呀?”陈静终于打破了沉默。

    “两天,借了一个休息日。”六哥说着顺手伸进口袋里去摸烟,他忽然想起老娘的嘱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犯了一回傻了。六哥抬起头来正看见陈静用眼睛盯着六哥的手。六哥把手又拿了出来。

    “抽吧,反正也是改不了,干吗自己限制自己呢?你跟我在一起不抽,出了门接着抽这是何苦呢?”陈静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她是允许还是反对。

    “抽了好几年了,一时半会也难戒”六哥搭讪着说,心里有点怪异的滋味。从小到大管六哥的人只有三个,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再有就是师傅,这样看来,如果要是和陈静真成了,这不是就多出一个来吗?

    “你这两天怎么安排呢?”陈静问。

    “我有个师哥要结婚,对了,就是你那天上我们家碰见的那个,我得给他帮忙去”六哥说。

    “什么师哥?摔跤的吗?”陈静抬头问六哥。

    陈静的话没有错,可六哥听着就是别扭,因为在这以前,她已经表示出对摔跤的不满。

    “是”六哥说。

    “你能听我一句吗?不去摔跤,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摔跤的没有正经人。”陈静说。

    六哥知道,不是解释摔跤就是得和她争论起来,刚刚发生了她去家里误会的事,六哥不想说的再多。

    “唉,对了,我今天想了想,咱们去大华影院看电影怎么样?”六哥说。

    “现在去看电影?”陈静问。

    “对呀,香港电影《三笑》,陈思思演的,我今天看的报纸。”六哥说。

    “你别打岔,电影什么时候看不成,我说的话你想想不行吗?”陈静说。

    “你从哪听来的摔跤的都不是正经人,我不正经吗?”六哥有点忍不住的说。

    “你坐那说,你嚷什么?现在就冲我嚷,将来什么时候是头呀?”陈静说。

    “不是,我一听你这样说我心里就不痛快,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六哥说。

    “我跟你说这个我还有个顾虑,我父母要是听说你是个摔跤的准不乐意。”陈静说。

    “那你就别说呀?”六哥说。

    “我能瞒多长时间?我也不乐意你摔跤,”陈静说。

    “咱今天不说这个,说点别的。”六哥说。

    “别的说什么?除了摔跤以外,我看你挺好的”陈静说。

    我不能去描写六哥和陈静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我没有这方面的本事,另外,六哥已经走了,如果让他带着这个秘密是不是个好办法呢?但是,我也不想把六哥写成个君子或者英雄,因为他的确不是,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有血有肉,一切能吸引别人的东西同样能吸引他的人。我只能说,那天晚上六哥进入了真正的恋爱状态,有一点是肯定的,即使是这样六哥也没有答应放弃摔跤。

    对于恋爱的人来说,时间就好像专门跟他们过不去似地,转眼间北海就要静园了,六哥和陈静站起身来走出了北海,送到车站的时候陈静说:“明天去帮忙,二号呢?”

    “二号我找你去”六哥说,

    “我们去颐和园,我好长时间没去过了”陈静说。

    当六哥来到沈建功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院子里热闹异常帮忙的人不少,沈建功家是个住了五户人家的四合院,街坊们也把自己的房间打扫好贴了喜字,因为第二天这些房子都是要用来招待参加婚礼的亲友。院子里已经搭好了喜棚,所有的人都在忙,沈建功看见六哥埋怨道:“你怎么才来,都忙的差不多了,你这小兄弟不错,进门就干活。”

    三白正在给一只鸡褪毛,一盆热水散发着鸡的腥味看见六哥说:“快着呗嘿!该你了,我给我妈都没这么卖过力气。”

    三白的话引起了满院子的人都乐了起来,六哥说:“兄弟辛苦,你放那我来。”

    六哥卷起袖子接过活,三白站在旁边点上颗烟说:“看来是不错,要不然谁有这么大的精神熬到半夜?”

    “你小点声!”六哥提醒道。

    沈建功走过来说:“什么不错?”

    “没什么,我是说六哥的手艺不错,你看这活比我干的利索”三白说。

    后半夜的时候,活忙的差不多了,沈建功叫厨师做了几个菜摆上桌子犒劳大家,街坊们也该休息了。

    席间沈建功说:“哥几个今天好好的吃喝,等会愿意回家的就走,明天早点到,不原意走的我这也有地方”

    “师傅明天几点到?”六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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