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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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当天晚上,许三儿摆了宴,大家高兴异常,特别是许三儿,挨着个的敬酒,不觉大醉,酒席没散已经爬在桌子上睡着了,白葆春叫人把他扶到屋里。

    第二天一早,六哥和沈建功跟许三儿和白葆春告别。

    “好!你们先回去,我再留你师父他们一天也叫他们回去。”许三儿说。

    许三儿的摔跤队赢了比赛就好像过年,不断的有朋友同行来祝贺,又喝了一天,晚上许三儿谢绝了一切应酬在家里摆下一桌酒饭,席间没有外人,只有白葆春两口子、许三儿和他的大徒弟。

    “老五,这话要说就显得远了,我得好好的谢谢你。”许三儿举起酒杯说。

    “三哥,这是干嘛?”白葆春连忙说。

    “这次咱们赢了比赛,你是头功一件。”

    “三哥是怎么了?你不是也没少费劲?孩子们也争气。”白葆春说。

    “老五,今天没有外人,三哥眼里是不揉沙子的,小六子这跤输的冤枉。“许三儿忽然话锋一转。

    白葆春心里一动说:“小六子能耐就到了那,这有什么冤枉的?”

    “我也觉得六哥最后这几跤不像他从前那样。”许三儿大徒弟说。

    “你们的意思是……?”

    白葆春话没说完许三儿拦住说:“一定是你嘱咐了小六子,让他让着老大,我明白你的心,你想让三哥露脸。”

    白葆春觉得许三儿说对了一半连忙说:“三哥,这些日子我跟你形影不离,我什么时候和他商量过?”

    “好啦,不说了,商量也罢没说也好,这个情我是领了,不过老大你要记住,这个冠军应该是你六哥的。”许三儿说。

    许三儿大徒弟站起身来说:“五叔,我明白我师傅的意思,六哥没在,我敬您两杯酒,一杯给您,一杯给六哥。”说完连饮两杯。

    “老五,快过年了,你们两口子也该回去了,过了年你再来,我不能老把着你们。”许三儿说。

    “你是怕老有人看着你喝酒不方便是真的。”白葆春老婆说。

    “天地良心,我巴不得你们在这,这些日子我跟过年一样。”许三儿说。

    “三哥,你也上我们那住些日子,咱们一块过年吧。”白葆春老婆说。

    “我一个人惯了,哪也不爱去,这就应了那句戏词,‘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哈哈哈!不过老五,过了年你可还得回来,我这回是一事不烦二主。”许三儿说。

    “三哥放心,我也乐意跟着你干。”白葆春说。

    “等着咱们把这个学校办的像了样咱们就不管了,让老大他们干,那个时候我跟你走,回北京去看看那些老朋友。”许三儿说。

    吃完了饭,许三儿和白葆春又说了半宿的话,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觉。

    白葆春回到了北京,转眼就临近了春节,那个时候的春节是件大事,人们过节的态度和现在也有区别,现在的人想的是到哪去玩,去吃喝,而那个时候的人却想着怎么准备年货,准备接待亲友。腊月二十三的时候,白葆春老婆一早起来就张罗扫房,白玲由于还没有放假,白葆春和老婆忙碌起来。打扫干净以后,准备吊钱,窗花,对联,年货等等,白葆春又和老婆跑了趟厂甸,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

    白葆春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觉得劳累异常,白葆春老婆安慰说:“一年就用你这一回,瞧这唉声叹气的,我的事还多着呢。”

    晚上白玲回到家里,看到收拾一新的房间,还有放在父亲八仙桌上的春联吊钱儿,窗花,心里高兴起来,这些东西带来了年味儿。

    看到了这些东西,白玲想到了常顺义,每年这些东西都是他去准备,而且还会给白玲带来好吃的东西,想到这心里也难过起来。

    父亲大概是看出了女儿的心思说:“我跟你妈给你买了”糖瓜”了,放在屋外的窗台上去找你妈要去。”

    糖瓜儿是老北京的一种吃食,是用麦芽糖熬制的,拉成长条的叫“关东糖”,做成圆状的小陀的叫“糖瓜”,粘性很大吃了粘牙,现在已经无人问津。糖瓜的用途除了给孩子解馋以外,主要的功能是祭灶,传说这一天,供奉在家里的灶王爷就要升天,去玉帝那汇报这一家的善恶,来年的正月灶王爷还会再次回来。所以,那个时候,灶王爷在家里有很重要的地位,被奉为一家之主。

    为了怕灶王爷上天去瞎说八道,在腊月二十三这天祭灶的时候就给他供糖瓜,一个是甜甜他的嘴贿赂一下他,另外,糖瓜很粘,灶王爷吃了就张不开嘴,这样即使不能言善亦不能言恶。

    不过我讲述的这个时期,虽然文革已经结束,但灶王爷是没地方找去,白葆春给女儿买糖瓜不过是个风俗而已。

    白玲跑到了屋外果然看到了放在窗台上的糖瓜,同时放在窗台上的还有一溜红红的柿子。

    白玲拿着糖瓜咬了一口,立刻就被沾上了牙,她跑到厨房里,母亲正在做饭。

    “妈,这糖瓜真粘。”白玲说。

    “粘点儿好沾住灶王爷先的嘴,怎么没把你嘴沾上。”白葆春老婆说。

    “那干嘛,我也不升天给你们告状。”白玲说。

    “你爸爸这些日子心情就不好,大过年的,你可别胡说惹他生气。”白葆春老婆说。

    “他干嘛心情不好?”白玲不解的问。

    “不知道,小六子要是来给你爸爸拜年你也嘱咐他,别瞎说。”白葆春老婆说。

    六哥回来上了班,组长老胡把他叫到旁边说:“小六子,你可不像话了,这都好几个月了,你就没正经上过班,上边老来问,我是扛不住了。”

    六哥听着老胡的话觉得蹊跷说:“这次我到通州参加比赛人家有邀请函哪?”

    老胡说:“这回不说,你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头儿会怎么想?这回去密云又没人了,头派下来了,点着名的让你去,你瞧着办吧。”

    “那也得等过了年哪?”六哥说。

    “你同意去就成,当然得过了年呀,他要是连过年都不让过,我就跟他们急!”老胡说。

    六哥心里明白,支农点苦没人愿意去,直到后来,去的人简直就成了改造,有点错就发到那去,老胡这个仗义其实根本就用不着。

    “说什么时候了吗?”六哥问。

    “过年一上班你就得走,不过,要说三白够哥们,听说你要去主动就报了名,我还正愁咱们这凑不够俩呢。”老胡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六哥跟三白说:“你这是何苦,我也不买你的帐呀?”

    “六哥,你真得去表现一下了,你知道现在班里头都说你什么,说你加入了流氓团伙!”三白说。

    “凭什么?”六哥问。

    “我要是头儿我也得怀疑你,你老不上班呀?现在是个机会,你去了就没人说闲话了。”三白说。

    “那你干嘛报名?”六哥问。

    “你给我们哥们立过功,无以为报,我大哥说了,要是有了机会能报答你命都能舍。”三白说。

    “我给你们立了什么功?”六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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