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大尾巴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黑枣小说www.cnbmrubbe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六哥打了小二子心里也,老婆是这样对待自己,大毛也跟着着急受牵连,再得罪了小二子自己真成了一家子的敌人了。原本就觉得回家难,现在就更没法回去了。六哥知道小二子不会回家告状,六嫂也许现在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大毛会知道,她会怎么看哥哥?

    走在大街上无处可去,想起了佟川,不如找他聊聊今天就住在公司里。六哥一向回家没准,甚至有的时候不回家,但这次不回家的滋味却和以往不同。

    六哥给佟川打了个电话,佟川有手机所以方便。佟川正在京西的一个宾馆里陪客人,六哥听了挺失望,总不能横跨北京城去找他吧?

    “回家怎么样?”电话那边佟川问。

    “不怎么样?”六哥说。

    “吵起来了?”佟川问。

    “要是吵就好了,别人有说有笑,把我一人儿像个咸鱼一样晾起来了。”六哥把经过说了一遍。

    “六哥,这事是咱做错了,干嘛还瘦驴拉硬屎呢?你怎么还把妹夫给揍了,这不更麻烦了吗?”佟川说。

    “我想回公司睡去,我又没钥匙。”六哥说。

    “我这么远怎么给你送钥匙去?六哥,你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总得有个交待,我劝你还是回家。”佟川说。

    “你别管了!”六哥听了烦躁的说。

    六哥放下电话走在街上,实在是没地方去,想去找大群又是觉得如果真的再去还能怨谁呢?六哥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在反省对错,可是这对错却不是小学生遇到的那样简单,生活里哪有一定的准则,既然如此只有得过且过了。

    想到这六哥朝大群的公司走去,到了大群的大方公司敲门,下夜的人认识六哥直接开了门,六哥走进门直接上楼来到了大群的卧室,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一阵“叽叽嘎嘎”的笑声,六哥听出了是大群,推门进去把六哥吓了一跳。只见大群赤身裸体的爬在床上,董强也只是穿着一个三角裤衩坐在大群身上正给她推背。

    大群的头是朝着门的方向,所以六哥进门她就抬头看见了他。六哥看了转身就要出去大群喊住了他:“嘿!跑什么呀?你没看见过我哪儿呀?”

    董强看见六哥赶紧从大群身上下来坐在床边,六哥心里不知道是恼怒还是,大群不是自己的媳妇,或者说明面上董强才是正差,自己有什么理由恼怒?也已经来了,六哥就站在门口看着。

    董强一脸的不自在,自从上次打了电话,到现在没有效果,今天的事情就说明这点。往常六哥来的时候是下午,这回晚上都敢来了,这不是没起到作用吗?可是他知道大群对六哥的态度,翻脸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去外物沙发上睡去。”大群爬起身来说。

    董强心里记恨脸上不敢露出,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大群在后面喊道:“拿着你的被窝枕头。”

    六哥心里一阵烦恼,要说和大群是相好或者叫外遇,只是简单的双方也就罢了,不过是自己不守夫妻的本分,中间搀和一个董强这叫什么呢?再说,大群如果真的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她明知道现在自己遭了难,怎么转眼之间又寻欢找乐呢?特别是现在这个情况,她竟然没觉得不妥,相反,她好像并不在乎躺在她身边的是哪个男人,那自己这是图的什么?

    我们老说一个“缘”字,好像万事都是由它而定,这样说对不对呢?当然不是没道理,其实这个字也并不神秘,就是我们常说的起因,万事都有个起因,不过有的起因是看得清的,有的起因是看不清的。看不清的是我们,起因是清楚的,这和佛说的“缘起”并不矛盾,因为有因才有果。

    只可恨一些糊涂人,看不清则不追其究竟,一概闭着眼睛归类于这个字,这里有无奈的情绪,也有狡辩和推脱。

    六哥此时心情上不来下不去,若说董强碍眼,自己并不比他强多少,论起名分还不如他。若说自己和他一样是苟且之徒,他又不服气。又想起大群,说她是玩弄自己,这说不过去,因为大群对他的确不错。若说她是真心,现在看到的情形似乎和真心这两个字又有距离。

    回头想到自己,当初在内蒙和大群是被动的,并没有事先打算,因为就六哥的经历和好恶来讲,他还够不上风流倜傥,大群也谈不上是妩媚佳人。那么,什么原因让他和大群在多少年以后再次相遇的时候交好如初呢?六哥自己也弄不明白。现在走了可以,可惜无家可归,不走也可以,总不是以前的滋味,这真是进退两难。

    大群看六哥坐在椅子上发愣,端过一杯茶来说:“想什么呢傻小子?哎!我问问你,回家这堂过的怎么样?”

    六哥看了一眼大群白晃晃的一身肉说:“你穿上点儿衣裳。”

    大群笑了笑说:“穿了还得脱,再说了这也没别人哪?”

    六哥瞪了她一眼说:“你总得知道点儿寒碜。”

    这一句话招翻了大群:“小六子,屎壳郎趴城门,你装什么大帽钉?不是你看着姑奶奶好看的时候了?你跟我睡觉的时候你也没穿着西服啊?”

    “你瞧你,我没走到门口老远就听见你鬼叫,你不怕别人听见,哪那么大的雅兴?”六哥说。

    “怎么着,吃醋了?”大群说。

    “我吃什么醋?”六哥说。

    “小六子,咱们谁也别揣着明白说糊涂的。不错,我跟董强是同床共枕,我对你也不差呀?董强在明面上是我的爷们儿,不过就差了一张纸,可在这是呼来唤去孙子似地。我可把你当祖宗供着。可是你是我什么?我是你什么?直到现在我也不过是你个姘头,我放着蒸熟了的馒头不吃,偏吃你这夹生饭,我还没喊冤呢。”大群说。

    大群这样直白的话把六哥说的是面红耳赤:“你要觉得冤咱们就拉倒。”

    六哥到现在突然明白,他早就想说这句话,一直就张不开嘴,今天没算计反而就说了出来。

    大群听了一愣,点了颗烟吐了一口说:“你大半夜来了就为了说这个?不用这么费事吧?搅合的我们俩也没美成,你还辛辛苦苦的跑一趟何苦呢?”

    大群虽然这样说,眼泪却围着眼圈转悠。六哥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早说咱们这不叫事。”六哥说。

    “不叫事是我把你按到我床上的?你怎么得了便宜卖乖呢?你老婆跟你不干,我告诉你,我也有权利跟你算算账。都是女人,谁比谁矮?”大群说。

    大群的话叫六哥警惕起来,他觉得大群最后要拿钱来难为他,因为自己的确没少花她的钱。

    “算账就算账,你别拿这个吓唬我,多少钱?有数就行。”六哥说。

    “呸!亏你说的出口,你以为姑奶奶就看中那俩子儿?我不是窑姐儿,姑奶奶也是有身份的人,这身肉也不是随便卖的。小六子,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好,姑奶奶给你来个漂亮的,你现在就走,我大群要是再找你去,让我得砍头疮。”大群说着站起身来朝着楼下喊道:“老刘,开门把客人送走!”

    六哥此时也只好站起身来走出门外下了楼,大群翻身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外屋的董强一直就听着这屋的动静,这个时候跑进里屋。

    “哭什么大半夜的?别跟他生气,犯不上。”董强安慰着大群说。

    “你也给我滚,一个怂蛋包,一个白眼狼,天下的操蛋爷们儿都他妈的让我赶上了……!”

    六嫂从六哥站起身了走出门,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让她想起了大哥沈建功结婚的那天晚上,麻金城在酒席上贬损六哥的情景,那天六哥也是像现在一样,憋的脸红脖子粗,最后站起身来走了。

    当时六嫂看到这些不由得心疼六哥,今天则不然,六嫂觉得这只是个开始,她不想把六哥怎么样,其实她又能怎么样呢?只是这几天她的心就像油煎了一样,痛苦又坚硬。

    六嫂给大壮洗了洗,娘儿俩上了床,可是翻来入去的睡不着,此时她在打算,一下子接走大壮的确是让大毛受不了,何况南菜园也多日不住人了,还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从明天开始,下了班就去那收拾,收拾好了就让大壮跟着自己走。

    六哥从大群那走出来,想到刚才大群的表现,心里知道委屈了她,可是此时是不能回头的,往后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佟川说要他去深圳,这是不是好事呢?也许自己真的该躲一躲。去了深圳就意味着他要辞去出租司机的工作,尽管佟川曾经早就叫他这样做,开公司的车,六哥还是觉得没把握,因为他对公司的前景不了解,他只想看看再说,因为现在出租这个差事是他唯一能指望的饭碗,他从没想到过离开北京。假如佟川的公司没把握,自己不至于没饭吃。

    现在看起来,如果要想躲开这些是非,也想看看老婆怎样动作,离开也不失是一个选择。六哥开着车,想着既然没地方去不如就拉会儿活,自从去了佟川的公司,六哥还没有干过出租的活。等到了天亮佟川回来,要了钥匙先在公司忍着。打算好了的六哥直接奔了车站,因为这里是二十四小时都有活儿的。

    清晨大毛和小二子起来,大毛到厨房做早点,六嫂收拾停当去上班,小二子站在水管子跟前漱口,六嫂一眼就看见了他的嘴唇。

    “小二子,你嘴怎么了?”六嫂问。

    大毛在厨房里听见,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没事呀?上火了!”小二子吐了一口牙膏沫说。

    “上火了怎么还破了?”六嫂说。

    “上火了怎么不能破呢,嫂子,你快上班儿去吧。”小二子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