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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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做好了早点大家过来吃,只少了沈建工媳妇和岳超,大凤纳闷说:“师娘,大嫂他们还睡觉呢?”

    昨天娘仨谈完了,沈建功媳妇就回到了西耳房,正房里只留下白玲,白葆春老婆回到了西屋。大凤这么一问,白葆春老婆知道沈建工媳妇和岳超还在谈这件事。

    “咱们先吃咱们的,给他们留着。”白葆春老婆说。

    过了一会,沈建工媳妇和岳超走了进来,沈建功媳因为哭的时间太长,眼皮还是肿的,岳超的眼神六神无主,两个人坐在桌子跟前谁也没动筷子。

    吃了早点,白葆春老婆说:“大凤,你哄大壮,小穗儿先上西屋去,我们说会儿话。”

    大凤答应着领着大壮走了,小穗儿也回到西屋,屋里剩下白葆春老婆四个人。

    “岳超,小穗儿妈也跟你说了,你怎么想?”白葆春老婆第一个打破沉寂说。

    “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岳超一边擦着眼镜一边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们也是想不到。”六嫂说。

    “我没有打算,我听她的。”岳超说着看了沈建工媳妇一眼。

    “你们是夫妻,这个不能变,我就想你能理解这件事。”白葆春老婆说。

    “能理解,能理解。”大概听了白葆春老婆的承诺,岳超好像心里有了底。

    “那一会儿叫老二来接小穗儿妈带着小穗儿去看看我们老大,你看行吗?”白葆春老婆说。

    “当然行,我们讲好了的,我也要去的。”岳超说。

    “难得你这么开通,我得替老大谢谢你。”白葆春老婆说。

    “妈,不用叫我二哥跑这来接,叫小六子跑一趟就行。”六嫂说。

    “怎么去你们安排,我不管,收拾收拾就去吧。”白葆春老婆说。

    “妈,我跟着去吗?”六嫂问。

    “你不用跟着。”白葆春老婆说。

    六嫂给六哥打了电话,没一会儿六哥来了,拉着三口去了西山。

    看着他们出了门,六嫂说:“我看着岳超不像有多别扭的样儿。”

    “你嫂子一定是按照咱们昨天晚上商量好的那样说的,刚才我又答应了他,他心里有了底。”白葆春老婆说。

    “嫂子今天的气色比昨天还难看,别在到那出什么事?”六嫂担心的说。

    “有小六子跟你二哥在不会的,白玲,妈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心里没底,你说我这样劝你嫂子对吗?”白葆春老婆说。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六嫂说。

    白葆春老婆长叹了一口气说:“这都是命!”

    麻金城回到了西山,进门沈建功就问:“怎么样呢?”

    麻金城脱了衣服坐在椅子上说:“见着了,不是有那么一句唱吗?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到有心打场的找乐?”沈建功听了麻金城的话说。

    “那怎么办?大哥,这个时候是捆着发麻吊着发木,你也得想开了。”麻金城说。

    “我怎么想不开?我是不想拖累她,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沈建功说。

    “话是那么说,这点儿事把一家子都愁的够呛。今天晚上白玲没走,等着和大嫂谈,明天就揭锅。你就踏踏实实的睡觉,明天等消息。”麻金城说。

    沈建功和媳妇多年的夫妻,怎么是一咬牙就放的下的?即使是反目离开的夫妻还有个破镜重圆,可是和老婆这些年除了因为赌钱生气以外,沈建功和老婆并没有大的隔阂。草原的日日夜夜除了思念师娘和小穗儿,沈建功也不只一次的想到过老婆,正是因为如此,他没有答应格日勒和博日格。没想到,多年期盼的夫妻重逢却可能是一次真正的离别,白玲和老婆能谈什么?老婆又会怎么决定?沈建功想起这些一夜也没合眼。

    天亮的时候,麻金城出门去食堂弄早点,沈建功洗漱了在院子里转悠,他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这个结果会是怎么样?师娘肯定会为这个难题操不少的心,想到她那么大的岁数,为自己操的心是最多的,心里也是老大的愧疚。

    麻金城走了半天才回来,沈建功看着他问:“上哪买早点去了?”

    麻金城端着东西进了屋说:“师娘叫白玲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嫂子和小穗儿一会儿就到。”

    沈建功听了一愣,虽然他知道,见面是迟早的事,可是还是觉得突然,坐在那呆想起来。

    “吃呀大哥,一会儿凉了。”麻金城说。

    沈建功听了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一碗豆浆。

    麻金城说:“先吃油饼呀,怎么去了内蒙连早点都不会吃了?”麻金城递过一个油饼说。

    “老二,我怎么觉得心里这么乱?”沈建功说。

    “谁心里头不乱?昨天晚上那顿全聚德的烤鸭都从后脖颈子下去的,你这样的事,天下都找不到第二份儿。”麻金城说。

    “你嫂子来了我怎么说?特别是对小穗儿?”沈建功问。

    “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再说。”麻金城说。

    吃完了早点,哥儿俩坐在那谁也没说话,立着耳朵专门听外边的动静,麻金城几次要出去接都被沈建功拦住。

    院子的大铁门响了一下,麻金城箭似地冲了出去,一看是单位的同事老王提着个鸟笼子进来.

    “麻主任,您不是想养个黄雀吗?趁着过节这两天我上山下了沾网,还真逮着两只,我给您送来了,您瞧瞧,还是小鸟呢,多精神?”

    麻金城差点儿没发了火,强忍着说:“您先替我养着,鸟我现在没工夫伺候它。”

    “这玩意儿可没有别人替你养着的,时间长了它认人,跟我熟了再给你它就不吃食了。”老王哪里知道麻金城的心情,仍然固执的说。

    “你赶紧走,鸟我不要了。”麻金城说。

    正说着远处就看见了六哥的车朝门口驶来。

    沈建工媳妇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想到就要看见曾经日思夜想的丈夫,忍不住眼泪,又怕岳超看了多想只好头朝向车窗的方向。岳超这个时候也很紧张,这样的事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尽管沈建工媳妇也曾经跟他说过沈建功的事。还是白葆春老婆的那句话叫他觉得有底:你们是夫妻这个不能变。既然如此,自己就应该大度点儿,他同时也想象着自己现在的老婆的前夫是个什么样,大概是要掩饰复杂的心情,不断的摘下眼镜擦拭着。

    六哥两眼目视前方一句话没说,他知道大嫂难受,否则连一贯最爱跟自己开的玩笑也没有了,此去前途未卜,他又能帮大哥做什么呢?

    小穗儿听见母亲说带她去见爸爸,在她的印象里,爸爸的样子已经模糊,甚至成了符号,她以后总觉得,爸爸就应该像三爹这样的男人,所以,每当她看到六哥抱大壮的时候,她都要扭过脸去。小穗儿虽然还没有成人,但是她已经确定了一个她自己认为能做到的范围,那就是无论去哪,无论自己怎么不满意,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多次实践证明,大人们拿她这个招数还真的没辙。

    车停在了麻金城家的门口,四个人下了车,麻金城招呼着往里让大家,沈建工媳妇走在前头,中间是小穗儿,后面是岳超,六哥走在最后进了院子。

    “嫂子,看看我这怎么样?比城里宽绰不宽绰?”麻金城说。

    沈建功媳妇并没回答,用眼睛看着麻金城,麻金城很快就明白这是问沈建功在哪间屋子里。

    “哦,对了,我大哥在北屋呢,大哥!嫂子来了!”麻金城虽然喊的很凶却不领路,跟着沈建工媳妇后面。

    “二哥,我就不进去了吧?”六哥小声的对麻金城说。

    “你不进去把我一人儿扔在这算怎么回事呢?”麻金城瞪了六哥一眼说。

    大家进了门,沈建功站起身来,犹豫着不知道是走向大家还是站在那不动。

    沈建功媳妇看见沈建功再也压不住眼泪说:“小穗儿,叫你爸爸……。”

    慢说小穗儿对沈建功的模样记忆已经模糊,即使是记得清楚,现在的沈建功已经大变了样,小穗儿站在那愣着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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