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夜探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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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羲打马而行,走了一天后,觉得官军的马臀上都有印记,怕生麻烦,就丢掉那马,改作步行。
  上官羲晓行夜宿,夜里养足精神,使用轻身功夫,行走甚速。一日来到太湖,看见一片汪洋、渔舟唱晚的太湖,不由得想起携西施隐居太湖的陶朱公。他想,自己将来能如陶朱公泛舟五湖,领略山水风光,如陶潜操锄东篱,看着无心出岫的云,倦飞知还的鸟,该多好!到太湖,想到隐居,很自然地想到黄秋阳,他盟叔黄秋阳金盆洗手那天,举行完了金盆洗手的仪式后,对大家宣布:“从此要退出江湖,回太湖畔的家乡隐居。”黄叔叔在家乡过得怎样?既到了太湖,何不去拜访一下黄叔叔呢?
  上官羲到处去访问、打听黄秋阳叔叔的住处,可是找了两天,找遍了太湖周围,也无人知道太湖有个黄家,更无人知道黄秋阳这个人。上官羲很扫兴,只得作罢。他想,等有工夫时再来访问黄叔叔。随即他离开太湖,向杭州方向走去。
  杭州做过五代时吴越王的都城,后又被康王选中为南宋的都城,改名临安。自古就是一个“水居江海之会”陆介两浙之间的大城市,历经隋朝大臣杨素,唐杭州太守白居易,北宋杭州知州苏东坡的经营,到明时,更成了一个“珍异所聚,商贾并辏”的热闹地方。这里不只游子会集,也是个“灯火家家市,笙歌处处楼”的贸易港口。
  hz市井繁华,人烟辐辏。上官羲到了杭州,打听清了越王的住址后,就觅店住下。入夜,上官羲结束停当,带了宝剑,去探越王府。
  越王府大西湖边,原是南宋奸相贾似道的别墅,现在改为越王府。这是一座临水靠山的大宅院,院里树木参差,蓊郁蔽天,在树木中间露出麟次栉比的房屋。
  上官羲从一个僻处越墙而过,然后用白猿过枝轻功,从树枝上探视主房。
  主房里亮着灯,从很远处,就听到笙歌之声。上官羲知道朝廷的这些藩王,就是一地的小朝廷,但这些小朝廷,并不理政务,他们只钻营权势,追求享受,所以竞奢逐侈,过的都是红灯绿酒,倚红偎翠的生活。越王既罗致了冯韶华,他要怎样利用冯韶华来享受呢?他急着知道韶华的情况,几个猿猴过枝,到了主房顶上。
  上官羲从树上,纵到后窗,身子隐到檐下,趴着窗孔向里偷看。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坐在案后正面饮酒,两旁各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妖冶美女斟酒、陪酒。案前两边坐了几个女伶,拉弦吹笙。屋中间,几个**体少女轻歌曼舞。
  上官羲看到这情形,不禁心里“啐”了一口,想:“好会享乐!这些人就是要用天下美女供他们享受!”他仔细看,屋里没有韶华。找不到韶华,他无心管这些闲事。他离开主房,去查内宅。一间一间房屋,他都偷听暗查。这些屋里都住的是越王家眷,间间房里都是轻巧罗帐,兰麝飘香,但没有韶华。内室找不到她,上官羲又去找外宅,外宅黑,有几间是下人房,里边也没冯韶华;有几间房里住的是武师、护院、家丁之类,这些房里当然也没冯韶华;其余房间,就是厨房、仓廪等房,也没有冯韶华。他细想了越王府里每一个房间。可是都没冯韶华的踪影!上官羲心里犯了难。悟行大师、空灵道长的消息还准确吗?不会的,那么,王府的房间都没有韶华,越王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呢?莫非她不畏强暴自寻短见!也不会的,韶华妹不致那么懦弱。莫非这里也有水牢或地下监狱?他们把韶华妹关在地下监牢里?如真这样,可就难了,黑夜地生,到哪里去找呢?
  上官羲正在为难,下人房的门“嘎”的声响,门开了,里边走出一个人。练武功的人也练耳目,上官羲练得夜视力很强,隐在树后仔细一看,这个人管家打扮。不及多想,飞身过去,自抓那人肩膀,上官羲身法太快了,还没容他叫出声,就点了他的哑穴和软麻穴。这人两处穴位被点,立刻不言不动,身如木雕泥塑了。上官羲提了他到墙根下一个树丛后,将他放在地上,举起剑对准他的心窝,压低声音威严地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实回答,如有半句迟疑,我杀了你!”说完解了他的哑穴。
  那人看着上官羲威严的面孔和寒光闪闪的剑,吓得身体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道:“请壮士收剑,你问我什么,我说。”
  上官羲收起剑,仍威严地问:“前两月,你们王爷弄来了一个叫冯韶华的姑娘,藏在哪里?”
  那人眨着眼睛想了想道:“冯韶华?就是那个太祖时的叛臣冯胜之孙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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