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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宁抱着胸，懒懒地笑笑，“既然不敢得罪，那就好好拍拍马屁。嫂子，我续哥以后就交给你，你受累。”
宋年夕狠狠地瞪了这两个混蛋一眼，心想，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是在说相声呢？
谁是你们的嫂子？
瞪完，脸已经红得不成样，连耳朵和颈脖都快沁出血了。
一扭头，走了。
陆续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才不甘心的收回视线，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怎么看，怎么觉得碍事。
厉宁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唰唰唰的把人照了几遍。
“很荣幸啊，还见你活着。”
陆续下意识的抿了下嘴，“没什么荣幸的，阎王不收。”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看来，你和我都不是什么正而八经的好人啊。”
陆续笑，“我刚刚醒过来，只能听好话，不能听坏话，兄弟，说点好话来听听。”
厉宁：“好话就是，我特么再要接到你病危的电话，我就直接先把你咬死算了，省得你没死，我先被你吓死了。”
陆续目光向斐不完看过去。
斐不完立刻识相的举起双手，“这不能怪我啊，你的病危通知书可不止下了一次，我是怕宁子见不着你最后一面，以后怪我一辈子。”
陆续听在耳里，各种滋味都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场大火确实太惊险了，他背着宋年夕逃生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和她会死在这场火里。
没有想到，老天还是眷顾他的。
“那个纵火犯怎么样了？”
斐不完冷笑，“活活烧死了。学校礼堂那场火也是他放的，踩踏事故造成了六个人死亡。医院大火又让你们消防中队的一名士兵牺牲，孽作的太大。”
陆续的脸沉了下来，“谁牺牲了？”
“张斌！”
是他！
陆续只觉得胸口一痛，喉结滚动了几下，半句话也没说出来。
张斌的家在农村，家里就他一个独子，这次的退伍名单中有他。只要熬过十五天，他就能……
斐不完看着陆续布满悲伤的脸，求救似地用脚踢了踢厉宁的。
厉宁掏出香烟，叼进嘴里，没有点燃。
“arlan死的时候，我比你现在还痛苦。他才二十五岁，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一个，为了给我挡子弹，就这么死在我的怀里。”
陆续手指微动，眼中微微有些湿意。
“我知道你要劝我什么，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面对死亡应该很通透，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还是痛得很。张斌是个好小伙子。”
厉宁灼灼地看着他，“痛就对了，至少证明你还活着，活得还有点人味儿。”
“其实……那个纵火犯也挺可怜。癌症晚期，老婆因为他这个病，带着儿子和他离婚了，他卖房子看病，结果手术中因为主刀医生的失误，手术失败。”
斐不完轻叹了一声，“上访做医疗鉴定，被各个部门推诿，卖房子剩下的钱放进p2p生钱，结果那狗日的平台又跑路了，所以才产生的报复社会的念头。”
陆续愣了很久，沉声道：“上回宋年夕救了一个被性侵的小女孩，我审请了慈善机构，以后咱们能帮多少人，就帮多少人吧。”
厉宁点点头，把烟从嘴里拿下来，“行，每年公司利润的百分之五，拿出来做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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