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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两个人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李见之还好，谭安马上缩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两只胳膊抱着腿蜷缩在一起，连抬头看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看见这一幕的莫寒心里隐隐作痛，走了过去把李见之随手甩在一边，蹲在谭安面前，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额前，不断的滴着水。
脸上瘦到了极点，穿着一件浅白色的连衣裙，整个人都像是缩小了一号，就像是被捡回家的流浪狗。
莫寒想伸手感觉一下她的身体状况，被避开，谭安浑身颤抖，能忍受莫寒离她这么近都在忍受巨大的恐惧，莫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无奈的收了回来。
“知不知道我是谁？”心里不报希望，莫寒还是问道，谭安除了把身子更紧的往沙发角楼里面缩，什么反应都没有。
莫寒转身看着李见之，见他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心里怒火再也压不住，站起身啪啪就是两巴掌，刚洗干净的嘴里面又是一片血红。
“鸳鸯浴洗的舒服不舒服？”说着，莫寒一脚踹了出去，把李见之从客厅踹进了厨房，撞在饭桌上，饭桌刺啦一声往后退了不少，桌子上的碗筷也掉了一地。
王小明见莫寒没有下死手，就懒得管，把心思放在整个房间的布局上，一间客厅，一间卧室，一个小小的阳台，厨房卫生间浴室挤在一起，就是这种房子的全部了。
对于看贯了程家一个厕所几十平米的王小明来说，确实是寒酸了点，心神把整间房子笼罩，这间屋子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声音不会传出去，外面的人也不会冲进来打扰。
“你刚才说的，能治好我身上的伤是不是真的？”李见之扶着背后的餐桌，尽量不让自己倒下去，肚子上的衣服上有一个清晰鞋印。
小腹里面如火，脸也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李见之不去看莫寒，低着头看着地板，眼神和声音一样平静，夹杂着一点掩饰不住的激动。
呵，莫寒脸上露出一个冷到极点笑容，嘴唇紧抿，看着一点都不像是在笑，伸手抓住李见之的衣领，一拳垂在他的小腹上，然后猛的拽到地上，鼻子又被碰流血了。
现在两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莫寒如果出手，李见之连他的动作都看不清，更别说躲了，他也没有勇气多。
王小明听着厨房里的乒乒乓乓声，忽然看见那个缩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抬起了头，看着厨房里面。
王小明站的位置和厨房门口是错着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能知道个大概，谭安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门口，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莫寒揍人的样子。
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谭安声音微弱的说道：“别……别打了……”
声音在嘈杂声里面为不可闻，但是清晰的传到了三个男人的耳朵里。
王小明一愣，正在举着盘在准备砸在李见之头上的莫寒也止住了动作，齐齐看向谭安。
巨大的压力让谭安一缩脖子，想要把头低下去，看见李见之都是血的脸又鼓起勇气抬起头，面对着凶神恶煞的莫寒，小声说道：“你别打他了……”
莫寒连忙扔掉盘子，飞快的跑到谭安面前蹲下，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泛酸，柔声说道：“他就是个人渣，打死都不为过，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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