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结拜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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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远来都是客,既然大家这大老远儿的来了,那就一起吃好、喝好再回去。”我搓着手,笑着对一脸懵逼的蚩尤说道,“蚩尤大哥,咱部落里活羊还有吧。”
  “羊啊,昨日兄弟们狩猎倒是捕获了一头,不过也仅一头。”
  “一头足够用了!大哥,部落里还有酒没?”
  “你问醴酪?”一提到酒蚩尤脸现难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个,这个,日前听訞首领曾差人送来些许醴酪,一来因我忙碌,二来我见兄弟不甚出门,所以也未曾跟兄弟提起。”听了蚩尤的话,我心里先是一暖,料想定是听訞怕我无聊差人特意给我送的酒,接着也明白了蚩尤那一脸的古怪表情,蚩尤这厮嘴上说着看我不出门,自己如何忙碌云云,实际情形一定是见酒起贪,想把听訞送我的酒自己秘起来。
  “哈哈,有酒就中啊,咱这儿就二十多人儿,肯定能够分。”我无意拆穿蚩尤,笑着继续对蚩尤说道,“我这烤全羊也需要挺长时间,大哥你把酒拿来给大家喝,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说话,等着我的独家秘制烤全羊。另外,大哥,你安排四位兄弟供我差遣。”
  “好,好,一切按烈山兄弟所言行事。”蚩尤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安排人去牵羊、备酒,并挥手叫了四个精壮汉子。
  不多时被缠着脖子的羊被人冒雨牵来,我接过拴羊的绳头,故意系了一个死扣,将羊拴在了凉棚外的一棵小臂粗细的树上。骤雨依旧哗哗地下个不停,那被拴在树上的羊,被擒住以后原本也一直没吃过东西,虽早气力不足,但也未放弃挣扎,使劲儿地奔跑着,想挣脱束缚,那小树儿也被它拖得左右摇曳,但不管它如何挣扎也始终无济于事,最后不得不选择放弃,不再挣扎,只是在雨中凄惨地咩咩叫着。
  我并未顾及羊的凄惨,先是安排那四个精壮汉子收集了石块,堆在了火堆边。
  之后又安排着收集了一堆干燥的牛粪。从火堆上挑了一根烧的正旺的木棍,撇在了牛粪上,登时牛粪上开始冒了烟,不多时牛粪开始燃烧起来。接着我寻了一块一抱大小的石头,扔在了正在燃烧的牛粪堆上。
  在蚩尤的吩咐下,石桌上早扔了酒囊,不过现场人中识货的不多,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拧开酒囊喝酒,有滋有味儿的喝着酒。但不管是否喝酒,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一个个都伸着脖子,瞪着眼,看着我在场中的表演。其实我的做法,一个是确实想帮帮蚩尤,另外不过是心血来潮,想印证一下幼时外公讲得一个烤羊的法子是否真的像他说的那般牛逼轰轰。
  “蚩尤大哥,你的那把破铜剑在身上吧?借我使使。”我见一切准备停当,开口向蚩尤说道。
  “在,兄弟拿去用便是!”
  “嗯,我瞅瞅啊,这钢口儿应该还中,够用!”我接过了蚩尤手中的金属剑,先是故意在手中把玩了一番,随之在石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那剑“嗡”地发出一声金声玉振般地轰鸣声,在场外来部落的几人仅为数不多的曾见过这把铜剑,见我把玩,听到那铜剑声响,一个个无不目瞪口呆。
  向蚩尤身旁众人扫视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断了一臂的劲松脸上,“劲松兄弟,你也别闲着,过来帮帮手儿吧!”我选劲松一个是他少一臂,自然而然给人以羸弱假象;再就是我也甚为首肯劲松之为人。
  在我的邀约下,劲松毫不迟疑,晃着膀子走了过来,我将手中铜剑递给了他,“我起小儿就见不了血,一会兄弟帮我杀羊吧。”
  我说着便假装活魔地去凉棚外解拴在小树上的羊,但刚才我特意系的死扣,加之我又故意做作,那拴羊的绳子岂是说解就能解开的,这当儿雨又大的惊人,不过一会功夫,我便被浇成了落汤鸡。
  “艹了,劲松兄弟,你别干看热闹啊,我这绳子是解不开了,你来这来个痛快地,一剑把树砍断得了。”
  “烈山兄弟,你且闪开。”听我呼喊劲松早奔了过来,不及多想,单手挥舞铜剑向那小树砍去。一则那铜剑锋利无比,二则劲松虽然断去一臂,但膂力依旧过人,只听“咔”地一声闷响,那小臂粗细的小树在劲松的一剑之下登时断为两段。
  劲松仅一剑下去,外来众人无不目瞪口呆,竟然有几个人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嘴巴张的老大,几乎合不拢,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劲松手中擎着的铜剑。
  我眼角余光早注意到了众人变现,也算达到了所要的预期目的,但却故意装作没心眼子,牵着早从小树上脱落下拴羊的绳子,引着劲松到了火堆边。
  “劲松兄弟,下边就瞅你表演了。”我把羊交给了一个精壮汉子,对劲松说道,“脑袋就不要了,直接先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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