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掐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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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弓箭本来极为容易,加上队伍中有瑶姬等几个心灵手巧的人,所以整个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过这边因为女子居多,一直叽叽喳喳聊个没完,这些娘们说起话来毫不避讳,所谈论的话题大部分都是兽皮上哼哼哈嘿的那点烂事儿,只把我听得都脸红脖子粗,最后实在忍受不下去,在一群各种年龄的老娘们的讥笑声中落荒而逃。
  脱坯众人的工作进展也非常顺利,我赶过去时,听訞带领几个女子刚收拾柴草归来,听訞一见我,便弃了几个女子,开心地拉我坐在了岸边。
  “小喵,累坏了吧!”我用手捋了捋听訞额头散乱的头发。
  “无妨,倒不甚累!”
  “哈哈,脱坯这活啊,在我老家是最累的活儿。”说着,我想起了小时候经常说的农村四大累来,脱天坯,摸天鱼,拔天麦子,整天那个啥。脱坯、摸鱼、拔麦子我基本不是干不了的,但是要在炕上搂着个娘们干天那个啥,我就算累死我也能乐意。
  “累点也无妨,只要城池筑好,能护佑姜炎。”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河面泛起层层细浪,我看着略显发黄的河水,心头颇为舒畅,“小喵,这大河叫啥名儿?”
  “名儿?大河就是大河何必有名?”
  “哈哈,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阿猫、阿狗都有个名儿,这大河也该有个名儿啊。”
  “姜炎部落世代依河而居,却不曾想到为河起名。老嘎,不然你替大河命名?”
  “河水挺黄啊,要不叫黄河?”
  “黄河?甚好,甚好。”
  “也有点不妥啊,黄河这名有河用过了,这河这么大到底有多长啊?”
  “这个,这个我却不知,这河蜿蜒盘旋,很长很长。”
  “这么长的河,都能叫江了,要不叫长江吧!”
  “长江?名字也甚好,不过不似黄河好听!”
  “那就叫小名儿黄河,大名呢,黄河长江,大名就叫黄江吧!”
  “黄姜甚好,甚好,这河还是姜炎的河!”料想听訞把江河的江改成了姜炎的姜了。
  “行,那就这么定了,这河就叫黄河,也叫黄姜。”
  与听訞说这话,我脑子里不禁一转,“黄河”这名儿到底是怎么来的,不会真就是本公子起的吧。
  “喂,那两个卿卿我我的,快过来干活儿!”我跟听訞正在探讨大河名字的时候,岸上出来了羊二的喊声。羊二是今早自马场返回部落的,虽然并未与我讲话,但每每对我微笑示意,料想是甚是感激我给他找回了老情人。这一晚老炮老炮也玩的挺快活。
  “咯咯,老嘎,我俩也不能在此处闲谈了,还是跟大家一起劳作,免误了时间。”说着听訞已经站起,轻巧的如一只巧燕奔上岸去,光了雪白的脚丫儿,身子一飘,便跳到了泥水里,跟众女子一起去踩泥巴。
  我依旧坐在原地看着,看着岸上脱坯的男男女女。大家说着、笑着,虽然每个人都流着汗,但大家在一起都很快乐,很开心。看着大家开心地劳作,我想起了老爸、老妈、外公,他们这时是不是也都在地里干活?他们此刻是不是也很开心呢?他们又都在哪里?而我又身在何处呢?或许此刻我拥有了很多,但这些又是那么的缥缈与虚幻,亦真亦假,究竟是否都是真实的存在呢?我摊开两手,掌间空空,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是一场梦,不但现在是虚幻,我更失去了以前曾经拥有的所有。没有了过去,又哪里能拥有将来啊!登时,我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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