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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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确定没有狼在身后尾随,一行人倒也能轻松启程了,不过大家没人说话,每人的心头依旧好像都压了一块重重的大石头,因为走了这么久,始终还无法确定回部落的路。
  如此,在泥泞中,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十几分钟,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令人烦躁,加上大家都不言不语地一味地低头赶路,我说不出的压抑和憋闷,回头看看刑天,刑天如扛死狗一样把那头巨狼扛在肩头,耷拉着脑袋,只顾赶路。再快走两步赶上头里的瑶姬,瑶姬仅是向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并不与我说话。我一时觉得更是没趣,也实在hold不住,大声说道,“我说,咱也别干走道儿啊,这也忒没意思。“
  “烈山兄弟,不赶路,还要做甚?“
  “该走道儿,走道儿,咱也别干走,没着没落的,黑经半夜的也瘆人啊,要不,要不,我给大家唱首歌吧!”
  “唱歌?如何是唱歌?”可能瑶姬也早烦躁不堪,所以听我说话便也插嘴问道,不过对于她的问题,我却不好解答了,“唱歌”确实是个很简单的词汇,但解释起来却颇为费劲。
  “啊!唱歌啊,唱歌就是把好听的歌儿唱出来!”
  “那何为歌儿,又何为唱呢?”瑶姬还是一直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我也依稀觉得,她更重要的是想跟我聊天说话。
  “歌儿吗?这个歌儿吗,就是顺口溜!”初中都好不容易混到毕业证的我,着实不该如何回答瑶姬的话,相信瑶姬一定还会问什么是顺口溜,“哎呀,别问了,听我给你唱唱不就中了!”
  “那,那烈山大哥,你唱吧!”
  “大家一边走道儿,一边都要认真听好啊,我可要唱歌了。”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我顺口,扯起破锣嗓子,唱了起来。
  “甚是美妙,甚是美妙!”瑶姬听着我的歌曲,竟然第一个鼓起掌,“烈山大哥,虽然我不太明了你唱的是什么意思,但你的,你的歌儿属实动听!”
  “好听啊!那仔细听着啊,我继续给你们唱!”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夸我唱的歌好听,登时我便来了兴趣,扯着嗓子继续唱道,“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美妙,动听!”这次又是刑天拍手叫好,刑天本是个粗人,他哪里能听出好坏,料想是在为我这个结义大哥而抱粗腿,捧臭脚。
  “咯咯,你们这是何动作?”祝容见刑天、瑶姬鼓掌竟笑出了声,并模仿地也拍了两下。
  “这个,这个,叫鼓掌,是烈山大哥家里的习俗,喝彩时候都需这样。”瑶姬在一旁解释道。
  “鼓掌吗,也不光是就用来喝彩。”听瑶姬的解说,我的心里不禁一动,“鼓掌也可以给我唱歌伴奏。”
  “伴奏?如何是伴奏?”
  “伴奏啊,伴奏就是伴奏,这样啊,也别解释了,都注意我啊,我鼓掌就一起鼓掌,就可以给我伴奏了。”我属实跟瑶姬解释不清,索性省去中间环节,现场实地演习,“亲爱的……”我唱着随之拍了一下手,瑶姬最是聪慧,紧跟着也拍了一下,刑天反应鲁钝,慢了半拍,还是拍了一下。“你慢慢飞,”我唱着又拍了一下,瑶姬也跟着拍手。“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我唱着,并适时拍着手,聪慧的瑶姬很快便掌握了节奏,而刑天却总是慢半拍。
  “这个有趣!我也一起。”好事的祝容看出了门道,也兴奋加入了拍手的队伍。
  “刑天大哥,要不你教我们,我们一起唱歌如何?”瑶姬的提议让我心头暗喜,这个玩法确实有趣,真的可以大胆尝试。
  “好啊,这个好,这个好,那大家跟我一起唱啊!”我说着,从头唱道,“亲爱的,……”随之和着节奏拍了一下手,而众人跟我一起哼唱,“亲爱的,……”随之便是东一下,西一下的鼓掌声,从毫无节奏感的哼唱中,我也听出竟然每个人都唱了,包括听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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