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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国栋打电话给孙文华，问你想不想要钱？孙文华说，当然想。他就说，那你把情况汇报上来。孙文华问，我不是已经向你汇报了吗？他说，如果，我说了算，你口头汇报也可以，但是，我还要向市领导请示汇报，就需要一个书面材料。
孙文华并不傻，迟疑了好一阵，说：“你这不是要我得罪人吗？”
伍国栋说：“我也不想这样。这是最基本的程序。”
孙文华说：“那就算了，我自认倒霉，摊上了这种事！”
伍国栋说：“你既然放弃财政拨款，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你们文化局长负责的工作，不能打折扣，不要因为财政没有拨款，就要求不高，马虎应付。”
孙文华说：“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伍国栋是真想帮他，也觉得马昌明太欺负人，他欺负的不仅是孙文华，还把他伍国栋也欺负了，如果，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以前，马昌明可能连市政府办的经费也敢扣住不给了。他说：“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既不得罪人，又能拿出一个书面材料？”
“这也太难吧？”孙文华唉声叹气，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伍秘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请你指示！”
伍国栋说：“你是局长，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出面，下面就没人了？你可以让下面的人去弄这么一个书面材料。”
孙文华有点失望，说：“伍秘书长，下面的人弄还不是一样？文化局写的材料，到头来，还是追到我这个局长头上。”
伍国栋说：“我不是叫你手下的人写，是叫你手下的人去弄，弄你不懂吗？”
孙文华还是不开窍，说：“你说弄？怎么弄？我真不懂！”
伍国栋气得呛了一口，连咳几声，想这家伙就是个湿水炮仗，怎么点也点不着，想只能跟他明说了。
他说：“你叫你手下找个店铺老板写行不行？找个广告公司写可不可以？你们不是同，赊了不少帐吗？凡是那些赊了帐，还没还的，你随便找三两个人，还不就写出来？他们总不会不想你有了钱，兑现赊他们的帐吧！”
他说，还的你那些作家，叫他们帮润润色。不过，有一点，必须写真实情况，不能有半点虚假。
他强调道，你马上去安排，下午交给我！
孙文华说：“要的那么急啊？”
伍国栋说：“你如果想拖，你就拖吧！”
放下电话的一刻，他觉得孙文华很可怜。你伍国栋总不想得罪人，但对他的态度，强硬得像铁，由此可见，其他人又是怎么对孙文华的？
下午，黄健壮把陈小龙和马昌明的关系给打听清楚了。黄健壮说，他们虽然年龄悬殊，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嗜好，喜欢打乓乒球。他说，由于马昌明喜欢打乓乒球，水平也不错，财政局就有一个装修得很像回事的乓乒球室，也招了几个乓乒球打得不错的女干部。
他说，当然，我并不是说他和那几个女干部有什么绯闻。其实，招几个女干部陪打乓兵球，也不是什么坏事！现在，有的单位领导都喜欢这样，比如，喜欢跳舞，就招几个舞蹈学院回来的，有事没事，就陪着跳跳舞。
他说，陈市长家人不在南山市，晚上也闲着，有那么一个好去处，几乎每天晚饭后，都呆在财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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