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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局长没说话，拿起伍国栋的茶杯，把已经放凉的茶倒了，又添了热茶。伍国栋说，你别拖时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避重就轻，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方局长坐下来，“嘿嘿”笑，说：“你比我这个公安局局长还厉害，以后，应该叫你去审讯犯人，遇到那些顽固不化的，最好叫你去审！”
伍国栋一针见血，说：“一听就知道你乱了方寸，叫市委书记去审讯犯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南山市的一把手？我是管你们班子那几个人的，不是管小混混的！”
方局长喝了一口茶，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因为女人。”
他看了伍国栋一眼，见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继续说，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是一名女警察。以前，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了。我刚当局长……应该说，还是副局长的时候，对她就想入非非了。当了局长，专门设置一个局长办公室，调她过来当办公室主任。
伍国栋不无嘲讽地笑了笑，说：“你可真会利用职权，把她调到身边，而且，职务还不低！”
方局长苦笑了一下，说：“那个办公室主任只是虚职，只是负责上传下达，类似于不用起草文件的秘书，当然，也不只是我一个的人秘书，也为陈政委、副局长和副政委服务。应该说，她是我们公安局领导们的秘书。”
他说，其实，她也是利用我，当了局长办公室主任不久，假借我的名义，偷偷办了出国手续，请了一个月的事假，出了国，拿到那边的身份，又回来上班。
他说，这事我一点不知道，有一次，跟陈政委发生争执，好像是因为人事调动的事，他非要让他的人当城北派出所所长，我不同意，他就跑来吵，把我和女警察的事说了，而且，还告诉我，那女警察已属国外定居人员，还在公安工作，是严重违反规定的。这时候，我才如梦初醒。
他说，当然，我屈服了，陈政委推荐的人当了所长，女警察也匆匆辞职出国了。以后，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取得了胜利，我们便互不干涉，各自为政了。
伍国栋追问道：“没那么简单吧？就仅仅是男女之间的问题吗？她就没有借用你的名义四处敛财？”
方局长说：“目前，我并不知道，当时，我问过女警察，当然，她说没有。”
伍国栋又问：“陈政委没跟你提过吗？”
方局长老老实实说：“他没有说。或许，我对他还不是太过分，他觉得没有必要和盘托出，还留了一手。”
伍国栋继续追问道：“你自己就没有查过吗？就没有隐患意识？或者说，你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方局长“嘿嘿”笑，说：“我也了解过，她并没有接触过太用钱的工作，再说了，她在那个位置子呆的时间也不长。我想，她拿了国外的身份回来，可能是要走这一步的，但还没有实现，陈政委就跟我挑明了，事情就败露了。”
伍国栋想了想，说：“陈政委应该早就知道了，早没有提前制止，就是希望你们犯错，他好抓住你的把柄，然后，控制你。”
方局长苦笑了笑，说：“这几年，他就一直在控制我。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错。你回到南山市，进行大调整大轮换的时候，他就找到我，说他如果不能轮换到其他局当一把手，就要我保证他继续留在公安局。我没跟你提这事，是因为，你不打算动公安局的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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